叁回 (第1/2页)
叁回
冈本的全名是冈本苍辉,年长我七岁。 对于和一名十岁的小女孩打架,并被成功击败,且不仅丢人还丢了面子的冈本来说,我大抵是他命中注定的的灾星。 总之我们莫名其妙的由父母做主定下了婚约,成为了在神社齐主的主持下庄重地共饮过三杯酒的未婚夫妇。 我不知道什么是夫妻,只明白我将来必须嫁给冈本苍辉。 父亲说,冈本家是明治维新后新崛起的武家华族,虽然冈本苍辉是次子不会继承爵位,但是将来嫁去也是必不会委屈我的。 最终令父亲松口答应婚约的是来自故乡祖父的一通越洋电话,我并不知道他们谈话内容,但宗一却一副什么都明白的表情,这令我十分生气。 明明年纪更大的是我! 行神前礼的那日,明明晴天却下起了太阳雨。 冈本苍辉在行礼后想要和我说话,我别开头故意躲开他。 因为莫名被安排了婚约,我感到很生气的躲藏起来,宗一却总能知道我在哪里并第一时间寻找到。 我们一起躲在隐蔽的障子门后,想象自己和大人们捉迷藏。 小孩子的世界烦恼是短暂,而快乐才会常有。 我们一起看春雨中静谧的神社参道,茂密森森的绿荫下,青石小路通向尽头的红色鸟居,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我和宗一,便莫名的有些害怕,于是大着胆子唱起了菊乃常哼给我的童歌: 【通りゃんせ 通りゃんせ(通过吧,通过吧) ここはどこの 细道じゃ(这是往哪里的小道呢) 天神様の 细道じゃ(是往天神神社的小道) ちょっと通して 下しゃんせ(快点让我通过吧) 御用のないもの 通しゃせぬ(没有正当理由的人不能通过) この子の七つの お祝いに(为了庆祝这孩子长到了七岁) お礼を纳めに 参ります(我准备了礼物前去参拜) 行きはよいよい 帰りは怖い(去程容易,回程可怕) 怖いながらも(虽然害怕归途,但还是) とおりゃんせ とおりゃんせ(通过吧,通过吧)】 宗一打断我:雪穗,不要唱这首,这首曲子下半段不太好,而且我们都已经活过了七岁。 他总是不叫我姐姐,而是直呼名字,我有点生气。 菊乃说多唱,就会平安长大。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下半段。 宗一看着我不说话。 林子里突然传来窸窣的声音,我们转过头,一只红色的狐狸穿过参道,一瞬间的功夫便又钻进绿色的树林。 宗一突然道:我看过一本书,里面说太阳雨是因为有狐狸的女儿出嫁,狐狸嫁女最讨厌被人看到,如果被人看到不该看的,它们会留下匕首,要么切腹谢罪要么跪求原谅。 为什么,为什么!雪穗很害怕,雪穗会做很好吃的稻荷寿司孝敬,雪穗不要! 或许是我喊叫的太大声,很快被大人找到,出于孩童间的秘密,我和宗一都没有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然而宗一不知道,因为他的话,从此我对这场童年的婚礼产生了莫名的阴影。 说起来,大抵是因祸得福,宗一并不像刚来时那般排斥我了。 虽然仍旧不叫我姐姐,但自从冈本君事件后,宗一只和我一起玩游戏。 我开心把收藏的玩具全部拿出来玩耍。 可玩的大抵有西洋的精致人形玩偶或者羽子板、剑玉等小玩意儿,可气的是,无论是哪一种,年龄比我小、个头比我矮的宗一竟都玩耍的比我还要好。 某日被管家松井无意间看到后,竟然马屁道:小少爷真是聪明绝顶,不愧是浅野家的继承人,将来必成大器。 我很敬佩松井,因为在他身上我总是能看到在仆人们面前的无上威严与对父亲的卑躬屈膝。 也因为他,我过早的明白了大人世界的虚伪。 但是如此之类的马屁话虽然说得宗一无动于衷,我却无法视若无睹了! 于是我颠颠地跑去乳母菊乃面前告状。 菊乃则一贯温柔的听着我说话,然后不断点头。 我不喜欢她敷衍小孩子的表情,在她怀中无奈推搡着。 岂有此理,菊乃永远像个不倒翁君! 五月是皋月,皋月的意思在日语为热暑,因为从这个季节开始天气会逐渐变得炎热,百花亦渐渐盛开。 由日本关东军民联合在萝北县种植的樱花园则又到了每年一度的开园期。 樱花是国花,樱花园更是供移民满洲的日本人思念故国所用。 于是离家去国多年的父亲决定带着我们姐弟去赏樱,同行还有家中的仆人。 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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