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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在西海的一些国家,金发碧眼的王族总是身着紫色珠宝华服,因为紫色是最难以调和的颜色,稀缺就意味着昂贵。 烬将这倾尽国力而调和出来的紫色双手奉上时,安娜正把自己裹挟在凯多蓝色的披风之下。披风下面的她一丝不挂,凯多每一次抬手饮酒,女人娇弱迷人的风景就多展露一次。 起起落落,皆是雪白。 安娜感觉不到羞耻的情绪,盯着她的烬也不能,因为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是龙的本能。 安娜无动于衷,对于整个世界无动于衷,赤裸的现状也不能变更她目光的所在。直到凯多放下酒壶,相同的无趣染上他总是下撇着的嘴角,他看了安娜一眼,告知她自己马上要去自杀,让她随便上哪去也好,别扯着他衣角。 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下一秒,歪着头的少女就被塞了一个硕大的酒杯,你可以在这先喝着。凯多这样说。 对世界无动于衷的少女,因为这句话将头仰得不能再仰,但即使这样,如果凯多不侧过脸,她还是看不到那张饱含愤怒,象征血雨腥风的脸。 安娜说,好。 然后捧着酒杯,俯首小口地缀饮了一口,动作间长发滑落肩头,再抬起头时,那对仿佛承载了海洋的一隅、澄澈空明的蓝眼里,饱满的泪珠就流了下来。 露珠是如何从枝头坠落,那泪水就如何从纤长动人的眼睫处滑落。 烬知道这眼泪无关乎鬼岛,就像从她到来后,鬼岛便昼夜不停的纷纷扬扬的雪,即便落在鬼岛漆黑的土地上,这雪也无关乎鬼岛。 但这并不妨碍烬在总督离开后,低声让安娜把衣服披上,然后俯身用手指捻起安娜腿前的泥土,捻起那被安娜充斥痛苦与虚无的泪水浸没的泥土,放进了嘴里。 烬做这件事的时候,眼睛丝毫没有看着安娜,他注视她的每一眼,都几乎出自翼龙本能的驱使,只有这一下,他做这样的事,只是想知道那痛苦的滋味。 而现在,总督又一次离开了。 他用手指挑起安娜的下巴,虽然不知道总督看到的是什么风景,但现在女人那张堪比奇迹的面容,映入的是他的眼帘。 不会没有。 炎灾为这个认知轻轻颤笑起来,然后发出低沉到近乎诱哄的男性嗓音,安抚鬼岛最尊贵的来客: 我知道哪里有,我带你去找。 16. 几乎每一晚,烬都是靠着那天安娜脚踩杰克面具的侧影才能自渎出来。 等到安娜当着他的面俯身缀饮杯中酒时,他的性器硬的要命,但这已经不是自我纾解就能忘却的欲念了。 那之后的第二天,烬就命令花之都的工匠连夜为他打造出一只琉璃制的酒樽。 可是烬从未想过用它来喝酒。 不仅自己不喝,还拦下安娜欲往那伸去的手,紧了紧,钳制在怀里。 莫名焦灼的氛围丝毫没影响到炎灾的稳重低沉,他为这一刻准备了太久,几乎步步为营,眼下正是采撷果实的时刻,哪怕下一秒雪神就在他身体里展开,事情的进展也必须按照他所涉想的来。 龙族天性中的统治与占有真是可怕。 您看,您想要的就在那里。他连腔调都拿捏出一副挑不出毛病的恭敬来,安娜低垂着眼睫听这无齿翼龙的未尽之意,然后,烬蒲扇般的手掌伸进她紫色的衣摆里。 安娜第一次对凯多以外的存在流露出情绪。 她仰起脸,没有制止对方游走在他根本就不该触碰的肌肤上的手,这是连他的头目凯多都不曾做过的事,但安娜疑惑的并非这点,她没想到,炎灾竟然只是想和她拥有肉体关系。 他为什么不早说? 否则她早就跑来投奔炎灾了。 嗯,所以呢?她拉长了腔调,因为炎灾粗粝的手指,整个人就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烬说:只要您开口,说您想从酒中 快乐。就像如果早知道炎灾贪图的是她的身体,她早就整个人凑过来一样,安娜迫不及待想要追求接下来的快乐,不耐烦打断道,我想要快乐,我不想思考。 对快乐直白迫切的追求甚至有些可爱了。 当然,安娜整个人对烬而言都是可爱的象征,她无论回答什么,都只会得到一个鲜红的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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