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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带走。” 李掌柜鞠了一躬,随后一言不发的提起地上两个头颅,干净的地面上留下几道暗色的刺目痕迹,再没有任何举动,竟然准备就此走人。 应天长从床上敏捷的跳了下来,喊道:“且慢。” 李掌柜道:“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应天长道:“这两位是什么人?” 李掌柜极慢的转过头来,嘴角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意。“公子问夫人自可知道,为何要来问小人呢?” 晏又青厉声道:“我不晓得这些贼子!” 应天长慌忙道:“那是自然,区区妙著殷建文和痴儿鲁愚,还不足以辱您的清听。” 李掌柜玩味的盯着他。“公子既然心里有数……” 应天长打断他道:“我还是要请教掌柜,跟这两位可是同路人吗?” 李掌柜道:“公子家门前只有一条路,我三人同时来访,自然是同路。” 应天长道:“同路自然,同道未必。风月琳琅阁与什么人物不曾打过交道?若要说打过交道便是同路,世上万万人无非同路了。” 他话说的比平日还要七扭八绕,富有一种奇特的耐心。良久,李掌柜慢慢的问:“阁主与公子也是因生意相识,从不谈生意以外事,公子自觉与阁主亦是毫无瓜葛吗?” 应天长回答得很爽快:“日久成真。” 李掌柜道:“这就是了。假的过久了可能成真的,但若一开始就是真的,却不会变成假的。” 太阳已经升起。血的气味已经完全消失,连地上的痕迹都已经淡的难以分辨。 白昼的澄澈,强横和无孔不入,很容易让人觉得夜晚的一切都是梦境。 如果没有这种日复一日的安慰和暗示,人恐怕是活不下去的。 那意味着无论曾面对如何的恐惧,经历如何的绝望,是梦境就终究会结束。只是这个梦,他已经做了十年之久。 而这一日终于到来时,应天长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或许是他已经痛苦了太久。即使是再无往不胜的利器,被层层血肉之躯日复一日包裹,也终于生长出了暗红的铁锈。哪怕是在最开始,一夜夜简直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那些时候,他也从未在人前流露出自己的饥渴和焦躁。这并不很难。他自小时候起就非常聪明,深谙表演之道。只是在乌绮南出事之前,他不太懂得如何在合适的时机运用,经常用力过度,结果一夜之间猛然开窍,自此收放自如。到第三年或者第四年,他就完全习惯了这种状况。 这并非他的枷锁,一个背负的,压迫的使他喘不过来气的债务。他早就原谅了自己。他能够与之平静相处,因为也想不到更好的惩罚自己的方式。因此现在也很难说是解脱了;他要么早就解脱,要么永远不能解脱。十年来他极其清醒的一步步寻找所需之物的前提:乌绮南还有气息。有一天会醒过来。现在想来,这个前提很难站得住脚。恐怕当时他也知道这点。但是他又有什么选择呢?就好像有件事情,他自知一天不能接受,十天也不能接受,于是当机立断,给自己划定了一个较长的范围,也许是十年,也许更长些,将那感受无限的延伸,锤打变薄,最后成为透明的、若隐若现的一缕游丝。等到那时(也就是此时),他就拥有了足够对抗它的力量。 他的目光茫然的飘到眼前的墓碑上;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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