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了我_枪与花 (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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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与花 (三) (第2/3页)

只管做好分内的事。”傅云洲冷笑一声,道,“如若不是为她,你早死无全尸了。”

    说完,挂断电话。

    “谁不是呢。”江鹤轩呢喃,指腹摩挲着手机的边缘,仿佛在抚摸一个轻盈的刀片。

    天色暗淡,到处是萧条的灰。

    一阵风吹来,扰乱了他的鬓发,江鹤轩摘下眼镜,藏在镜片后的眼眸总含笑意,极度温柔到……近乎病态。

    另一头的傅云洲挂断电话,程易修推门而入。他小臂搭着防风的保暖夹克,一进门,便将外套扔到沙发。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

    不一会儿,萧晓鹿拉着徐优白进来,她一蹦一跳的走路方式让鞋跟敲击地板,发出细微的咚咚声,略施粉黛的面颊有着一种戏剧化的俏丽,说话时神态夸张又不失可爱。

    “合着你们所有人都瞒我。”萧晓鹿一手把程易修扔在沙发的夹克外套扔了回去,一手牵着男友坐下。“亏我还为辛姐的事失眠。”

    “你失眠是因为晚上非要喝茉莉金桔茶。”徐优白小声反驳。

    萧晓鹿瞪他一眼,不许他拆台。

    “你跟去做什么?”程易修道。

    “那你跟去又做什么?”萧晓鹿反问。

    程易修识时务地闭嘴,多年交情让他知道做什么都比跟萧晓鹿纠缠来得好。

    几人坐在办公室,各项琐碎交代了半小时,萧晓鹿考虑去吃饭。

    临出门,傅云洲忽然叫住她,把她单独截下。

    “晓鹿。”

    萧晓鹿转过身。“怎么了?”

    “从那边回来,我们就解除婚约。”傅云洲道。

    “这样没关系吗?”萧晓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

    “没关系。”傅云洲笑了笑,轻声说了句。“辛苦了,谢谢。”

    认识这么多年,他似乎是第一次如此郑重地看着她说“谢谢”。

    萧晓鹿忽然发现,浅浅笑着的傅云洲也可以很温柔,像是一个可靠的大哥……不对啊,他本来就是兄长,一直以来都是。

    或许是因为太熟悉,习惯了与傅云洲“相看两厌”的相处模式,萧晓鹿皱皱鼻子,眼眶微红地撇过头,别扭地哼了一声。“你可别恶心我。”

    语落,她顿了顿,又面向傅云洲嬉笑着说:“混蛋也分三六九等,你好好劳改还有机会重新做人。实在不行你给我打钱,三千万帮忙洗地。”

    傅云洲看着她,道:“出去吧。”

    夜里开车去飞机场,程易修坐在副驾驶座。他头戴耳机看向窗外,手指在大腿兀自打着节拍,车窗倒映出他模糊的面容,一盏盏路灯闪过,玻璃的倒影时隐时现。

    “你以后准备怎么办?”傅云洲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程易修下意识反问。他生得瑰丽,性子又活泼。自小到大,虽算不上顺风顺水,但切实没吃过亏。

    弟弟与妹妹不同。

    傅云洲对妹妹怀抱绮念,爱人、家人并无区别。可程易修呢?他怎么办?如今他二十岁出头,对未来毫无计划,空有对未来的幻想,可毫无目标的勇敢与软弱无差。

    “总不能一直这样。”傅云洲若有所感。

    “今天怎么了?”程易修瞟他一眼。“先是晓鹿,接着是我……怎么,你交代遗嘱?”

    “差不多吧。”傅云洲说着,打转方向盘。

    程易修笑笑,垂下脑袋。“没什么打算。”

    他其实有,只是不想同傅云洲讲。这种事一说出口十有八九会遭他贬低,倒还不如不说,偷偷藏起来为妙。

    “那天你掰卡……是早有想法,还是一时兴起。”傅云洲话锋莫名切到程易修掰卡这件事上。

    程易修道:“都有。”

    “蛮好。”傅云洲说这话时的眼神,甚是忧伤。

    程易修没发现兄长的怪异,他偏头看向车窗,想着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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