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middot;德 (第8/13页)
法国最好的婚姻对象,怎么没猜到这点呢?”米娜回答。 “你的性格多么独特,又多么叫人钦佩!”伯爵大声喊起来。他尽力想掩饰他的惊讶。 “我曾和一个配不上我的男人结婚。”德-旺格尔小姐说了下去“但我是新教徒,我的宗教允许我离婚。要是看到你也改信我的宗教,那我就太高兴了。可是你别以为我这时候能爱上谁,即使我极为敬重,极为信任的人,我对他也产生不了爱情,我只能给你友谊。我喜欢住在法国,一旦熟悉它了,又怎么可能忘掉它呢?我需要一个保护人。你的姓氏显赫,头脑聪明,又享有种种条件在上流社会占据优越地位。一大笔财产可以把你的府邸布置成巴黎的头等府邸。你愿意像孩子一样听我的安排吗?以这个代价,仅仅是以这个代价,我一年以后就答应你娶我。” 在他说这番长话时,德-吕佩尔伯爵盘算着这样一种离奇事情会有什么结果。对他来说,维持这样一种关系是并不惬意的,但终归有一大笔财产,而且她又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于是他信誓旦旦,表示要顺从米娜,他想方设法来套取她更多的秘密。 “你这样做是白费力气。”米娜微笑着说,又问他:“你会像狮子那样勇猛,又像孩子那样顺从呜?” “我是你的奴隶。”伯爵回答。 “我隐姓埋名住在埃克斯城附近,但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了解。八九大以后,当教堂的钟敲响半夜十二点时,你注意湖面上,会看见有一只点了火的瓶子在波浪上飘浮。第二天晚上九点钟,我将在这里,我允许你来。但你若是说出我的名字,或是对任何人泄露一句我的情况,你这一辈子就别想再见到我。” 在湖上,文妮肯的美貌多次被人提到,因此游湖归来,德-拉尔赛夫人一反她慎重节制的性格,心绪十分气恼。她一开始就说了米娜几句重话,她是当着阿尔弗雷德的面说的,而他也没有为她辩护,因此伤了米娜的心,她便开始回嘴。这是她第一次说这种尖刻刺人的话。德-拉尔赛夫人听到她的腔调,确信姑娘变得这么放肆,一定是勾来了别人的爱情,便忘乎所以,不知自己是什么人了,因此她益发恼怒,便指责米娜在柯拉梅夫人那里和人约会,说别看柯拉梅夫人表面上与她不和,吵过闹过,其实是与她串通一气。 “难道德-吕佩尔这个家伙把我出卖了?”米娜寻思。 阿尔弗雷德一个劲地盯着米娜,想从她身上窥出真情。他的目光里毫无关切的表示,使她在绝望中生出了勇气。她冷冷地否认了有关她的传言,别的什么也没说。德-拉尔赛夫人把她撵走了。当时是凌晨两点,米娜由忠心耿耿的杜勃阿陪送到柯拉梅夫人家里。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想起她的奇特处境使她无法进行报复,便气得发狂,泪如雨下。“啊!把这一切丢下,回巴黎去,不更好些?”米娜问自己“我才智平平,干不好这事。但是阿尔弗雷德想起我来只会表示轻蔑,他会终生瞧不起我的。”她大哭起来。她知道,要带着这个无法摆脱的残酷念头回到巴黎,她会比在埃克斯更加不幸。“德-拉尔赛夫人诽谤我,天知道大家在舞厅会怎样议论我?他们的话会在阿尔弗雷德的心里把我完全毁掉。一个法国人怎么可能会与众不同地思想?他当着我的面听这种话,竟不反驳,也不跟我说一句话安慰安慰!可这是怎么回事?我还爱着他吗?现在折磨我的这种可怕的痛苦,难道不是这份不幸爱情的最后挣扎吗?”米娜最后想:“不报复就是懦弱的表现。” 天一亮、米娜就派人去请德-吕佩尔先生。她激动地在花园里散步,等他到来。夏天的艳阳渐渐升起,照得湖周围的山峦都郁郁葱葱。大自然的明媚使米娜更感到愤怒。德-吕佩尔先生终于出现了。“这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米娜看着他走过来,心里思量“应该先让他讲一个钟头。” 她在客厅里接待德-吕佩尔先生。她那双忧伤的眼睛盯着挂钟.一分钟一分钟地计算着时间。伯爵不觉大喜过望,这个外国姑娘对他亲切,专心听他讲话,这还是第一次。 “至少你相信我的感情吧。”他对米娜说。这时候指针正好走到了米娜耐心等待的最后一分钟,一个小时到了。 “你若为我施加报复,我就什么都相信。”她说。 “该去干什么?” “去讨德-拉尔赛夫人的欢心,而且要让她丈夫知道她欺骗他,让他相信这一点,这样他就会使她不幸,跟她诽谤我,使我不幸一样,她的诽谤毁了我的生活。” “你这个小计划很残酷呐。”伯爵说。 “你的意思是做起来很困难?”米娜带着讥笑问他。 “要说困难倒也不见得。”伯爵愠怒地说“只是这个女人要被我毁了,”他又轻浮地补充了一句“可惜啊,她是个好女人。” “当心点,先生,我并没有要你真的去博取她的欢心,我只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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