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回 都丢了 (第2/6页)
两个大活人竟然能把尸身给看飞了! 他盯着王必信,恨得咬牙切齿的:“几十具尸身呐!你们就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他微微一愣:“说,你们是不是跟谁里应外合,故意让人把尸身给盗走了!” 王必信和王中成连连告罪,一个劲儿的否认,但却又拿不出证明自身清白的证据来,简直是百口莫辩。 丢的全是女子的尸身,又一下子丢了几十具,任凭他们怎么说,“睡熟了”这三个字也是无法自圆其说的。 可眼下并不是深究他们二人罪责的时候,要紧的是要先把丢的尸身找回来。 何登楼愁的头疼,一叠声的吩咐:“里里外外的仔细搜查,派人去查问坊丁,有没有看到车队出入,再派个人去,”他微微一顿,丰邑坊离延平门最近,若真的有人盗尸要送出京,自然是走延平门最为便利,不禁又思忖续道:“再派几个人去延平门,问一下守门兵卒,城门开了之后,有没有车队出入。” 几名衙役神情凝重的对视了一眼,这次的差事怕是不好办。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问道:“捕头,这,一下子盗这么多女子尸身,是不是,要去配阴婚呐?” 另一人嘟哝:“也不对啊,配阴婚也用不着这么多吧,也没有听说过有谁家会提前备着,这玩意儿晦气啊。” 何登楼皱眉摇头:“一切都还不好说,先查问去吧。” 几个人刚刚走出去,外头又传来凌乱的马蹄声。 何登楼赶紧向外望去,正好看到孙瑛翻身下马,他双眼一亮,就像看到祖宗一样迎了上去:“孙仵作来了,快来看看,这可是奇了怪了,他们俩说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孙瑛早听去内卫司报信的衙役说了个大概,转头问跟过来的张友利:“你先说说,有哪几种情况,人会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张友利跟着孙瑛验了整夜的尸,虽然跟他还不是太熟悉,但已经心生亲近之意了,也不那么惧怕拘谨了,忙道:“要么是喝酒喝醉了,要么是中了迷香。” 孙瑛盯了张友利一眼,语气不善:“难道就不能是相互勾结?” 张友利哽住了,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可能性,或者是他根本没想过这王氏叔侄会有这么大胆。 他认识他们的时日也不短了,知道这叔侄二人是真的胆小谨慎,勾结外人他们是万万不敢的,但假装没听见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一点,他便脱口而出:“王氏叔侄老实,胆子也小,勾结不可能,但是假装听不见还是有可能的。” 孙瑛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笑模样,严肃的嗯了一声:“以后遇事要多动动脑子,想周全些。” 张友利诺诺的应了声是。 旁边跪着不敢动的王氏叔侄俩一听这话,齐齐磕头如捣蒜,不停的喊冤。 “小人冤枉啊,冤枉,小人什么都没干过,小人真的是什么都没听到。” 何登楼被吵得脑仁疼,盯着一个衙役道:“你把他俩关到屋里去,好好审一审。” 哭嚎喊冤的声音渐渐远去。 孙瑛看到张友利站着没动,脸色又沉了几分:“站着什么,等着我请你吃午食?” 张友利“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脸色白了白,受了惊吓一般转身就走,跟着其他衙役一起,在义庄里仔细勘查起来。 打发走了凑数的徒弟,孙瑛也没闲着,在殓房内外查看起来。 何登楼看到孙瑛对张友利嘴上刻薄的模样,不禁抿咧嘴笑了笑,一边看着四周的情景,一边问孙瑛:“孙仵作这是打算收张友利做徒弟?” 听到这话,孙瑛满脸嫌弃,轻描淡写道:“就他,笨的那样?” 何登楼瞥了孙瑛一眼,这话他连半个字儿都不信,嫌弃张友利笨,还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走到哪带到哪,生怕被人抢了。 看到何登楼略带戏谑的神情,孙瑛嫌弃的皱眉撇嘴:“你那是什么表情?” 何登楼跟孙瑛打了这几回交道,已经算是很熟了,说起话来也自在了许多,没了那些忌讳,嘿嘿一笑:“看你装的表情。” 孙瑛嘁了一声:“不是我装,他的资质实在太差,教他毁我名声。” 何登楼“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一个仵作,还要什么名声,但这话他没敢这么直白的说出口,拐弯抹角道:“名声那都是虚的,收个徒弟落个实惠,那才是真的。” “收个徒弟能落什么实惠?”孙瑛仔细检查了殓房那把锈迹斑斑的铜锁,这门锁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收个徒弟,连洗脚水都有人给你打了。”何登楼笑眯眯道,也凑过去,伸手拿起那把锁拨弄了一下,继续道:“这锁都锈成个鬼样子了,还有这锁眼儿,就这种锁眼儿,我们姚老大都不用钥匙,一根儿铁丝都能捅开,还能不留任何痕迹。” 说着这话,何登楼又去检查窗户,破破烂烂的窗棂上布满了灰尘,而且那灰尘是完整的,并没有被蹭过的痕迹,灰尘上也没有留下脚印之类的痕迹。 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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