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绮梦到头方知思慾 小灯无端又闹欢情 (第4/6页)
又怕伤到紫云,无奈不解。紫云轻道:「梓甜进来就是,无须顾忌。」梓甜听言,沾了些唾沫在掌心,涂在龟头,再作进举。这回就着滑润,竟直直深深撞得进去,倒是苦了紫云,疼得弓起腰、咬紧牙,才忍住不高声呼喊。紫云嘴里咬紧,身下一同吃痛咬住,箍得梓甜也疼,一时失力伏在紫云身上,气急吁吁,苦笑道:「不成、不成,快要教你夹断了。」遂缓一口气,徐徐退了出来。 这两人各自痛了一番,倒是稍醒了一分。只是两根硬物仍未消下,翘在那里,紫云自知将他撩拨至此,於心不安,遂起身跪坐,说道:「是我胡闹,且替梓甜解了。」说罢,不待梓甜回话,靠近拥住,握其阳物,上下套弄。梓甜见状,便也同样做了。二人互伏肩上,身前两根凑在一起,厮磨揉弄,至烈时,梓甜一把扯开紫云衣领,衔住他锁骨狠地嘬下,片刻,先泄了紫云一手。 紫云抬手,看了看点点白浊,伸舌舔了一舔。梓甜缓过气息,正要替紫云也泄一回,谁知见他如此,不禁惊呼道:「云卿!」见紫云还待再舔,赶忙拨开他手,气结一笑,嗔道:「啧,下流至极。」紫云笑道:「我都不嫌,梓甜竟嫌自己之物。」 说罢,紫云起身,径自去换了身衣裳。换好回来,见梓甜亦整理了衣物,却倒在美人椅上睡了。紫云想了想,轻手摄足出了屋外,唤来芩生,令道:「梓甜乏了,你且将我屋内收拾好,教他去床上睡。」芩生问道:「那公子睡何处?」紫云道:「我出门去,你们房里也给团香腾个位置,将就则个。」芩生又道:「这般晚了,教兰生或萩生跟着罢。」紫云回道不必,芩生取来一小巧荷囊,装了钱银,给他别在身上,又嘱咐小心,才送紫云出门。 向南走去,拐入明时坊,到了烟花巷口,又停步不前。入夜街上僻静,紫云驻足思索许久,终是走了进去。沿巷而入,至楼门处,只见门前灯笼亮着,里面隐约,亦传来喧闹。紫云轻叹一声,举步踏入。 此夜楼中热闹,一人嗓音清丽,未施珠粉,亦不上台,只在台前清唱一曲,正是宋榷。左边席间坐满了人,正行酒逗乐。那蓝久宣一身湖色衣袍,绣带束腰,执了把芭蕉纨扇,倚在一旁扇凉,看宋榷唱。 招弟往门口看了一眼,溜去久宣身後,扯了扯他衣袖,悄声道:「公子,那个李侍郎来了。」久宣回首,恰巧紫云抬头,正正相视,两两凝住。二人对望片刻,各自心思,仿佛通透。终是紫云先收了目光,久宣朝招弟道:「你去招呼,问他要些什麽。」 过了一阵,招弟小跑回来,道李侍郎只要了壶酒,在那边静处安置坐下了。久宣胸口砰然一跳,已了然於心,遥遥看去,只见紫云独坐角落,举杯细嗅酒香,正要饮下,似有所觉,也忽地抬眼看来。久宣躲了眼神,不再看他,回身看台前宋榷,正好一曲唱罢,赢得叫好,久宣领他到席间,收得满怀打赏。 那席酒客诸人,中有叶承、搂着银杞同坐,又有顾馣在,还有一个倌人,此时醉得一塌糊涂,意识模糊,靠着身旁纨絝。那纨絝趁机抱着人,摸腰揉腿,久宣眼尖,忙假意笑道:「诸位是把元之怎了?竟醉成这般,抬走、抬走,莫丢人现眼。」 招弟、开弟听言,一同来扶起那韦元之,架着人带走。顾馣则道:「元之不擅苦令,哥哥们非要他行,才五巡下来,就给罚晕了。」久宣咂嘴,执扇轻打身前两个客人,嗔道:「这岂不是欺负元之麽?」 众人哄笑,此时帘後又走出一位俊俏倌人,扬声道:「是谁在此欺压元之?乾娘差我来替他一雪前耻。」说着走来,朝桌上丢了两枚六面骰子。此人唤颜瑜之,正十九,与方才那韦元之亲近,酒量极好,敢情是为元之报仇雪恨来了。 叶承指了指那纨絝与其友人,说道:「瑜之莫要逞强,今日段公子与陈公子可谓万夫莫开,得意着紧,就是酒倌文染过来,怕也要吃亏。」瑜之无惧,笑道:「哥哥们想见文染,还要先过了瑜之这关。」 说罢,瑜之入席,坐於段公子身旁。席间还有两位客人,各姓梁、刘,较之年长些,也是结伴而来。姓梁的是坊内开酒馆的,而那姓刘的年近半百,好附庸风雅,明明不懂,却常花大价钱买知砚之画。众人笑谈几句,也拉了宋榷入座,段公子道:「瑜之如此嚣张,可是要好好煞煞威风,不如,久宣来作令官,才为公正。」 久宣应道:「倒也可行,不过小雀儿就免了,灌个两杯要醉,青衣还要找我麻烦,唤他负责满酒罢。」银杞此时才吭声,说道:「我也不饮了,陪雀儿司酒。」正要起身,又被叶承拉住。叶承道:「银杞莫怕,我与你一同,你若输了,我替你罚。」那刘老爷见了,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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