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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五天后,她朦朦胧胧中闻到一股药香,刚动了动睫毛,一只润凉如玉的手便抚上她的脸颊。她睁开眼,看到君上大人正躺在她身侧,他们同在一张柔软巨大的床榻之上。 息梧的脸色还是微微泛白,唇上也无多少血色,很是憔悴,他正笑吟吟地看着小花娘。阿蘅翻身窝在他的臂弯,抱住了他的身体,声音发着颤,“我梦见你动了胎气,要小产,肚子疼得翻滚,却咬着嘴唇不肯出半点声音。”她摸着息梧圆隆的孕腹,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还疼吗?还疼吗?” 君上大人心中一暖,即使她在昏迷中,也知道他身处险境,心疼着他。拍了拍小花娘的后背,“没事了,都过去了。”又笑道:“你一醒来就这般大的动作,后背不疼吗?” 阿蘅才惊觉翻身扯动了伤口,疼痛从后向前蔓延,脸上却笑了,“你还活着,真好。” 息梧也淡淡笑着,摸着小花娘的头,说:“我们还都活着。”言罢,低头吻在怀里女娃娃的额头。 阿蘅怎肯放过孕夫难得主动的投怀送抱,仰起脸准确无误亲在他的薄唇。他的唇有些凉意,却带着一股薄荷的甜味,让小花娘忍不住品尝。他低着头,她仰头伸长脖颈拥吻。 脖子有些难受,但不想离开他的气息。阿蘅再次翻身,伏在息梧身上,并没压着他的肚子,用手撑着身体悬在他上方,以便更深入灵活的吻他。舌头撬开他的贝齿,扫过他口中每一寸,怎么样掠夺探索都觉得不够。孕夫本是苍白的脸颊染上红晕,气息不稳。阿蘅又转向他精致的下颚,在他脖颈上吸允。息梧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粗重。感觉阿蘅在他身前轻轻蹭着都是撩拨。她的身体沿着他高耸的肚腹来回摩挲,她像只小狗般,在他脸上、下巴、颈上留下口水,那感觉无比温柔,让人前所未有的安心。 息梧按住了阿蘅的头,喘着气说:“此刻,本君可经不住你这般撩火。” 小花娘坏心眼地蹭了蹭他半软的下身,“我只是想亲亲你,哪有撩你?” 说着话,息梧的玉茎倏然胀大,佯嗔瞪她,“你我都有伤在身,消停几日。” 阿蘅听话地不再碰他身体,用脸在他脖子上蹭蹭,撒娇道:“要消停几日?” 息梧虽然嫁过人,但妻主是先皇,即便床第温言,也未曾见过小女儿的娇态,心下软成一滩水,“等你伤处痊愈。” 阿蘅抬头问他,“你呢?” 息梧眉头一挑,“什么我呢?” 阿蘅亲了亲他的下巴,“何时可以?” 息梧红着脸道:“你出身娩楼,还来问我?” 阿蘅伸手灵巧地探入他身下,“那我来看看。” 息梧按住她的手,“大夫说要静卧十几日,没有坠感方可。” 阿蘅又抱住他,“我就陪老师静卧十几日。” 息梧真怀疑,如果她长了尾巴,此刻会不会摇一摇,捏着她的鼻尖说:“你的伤,伤及脏腑,没有几月别想下床。” 阿蘅笑道:“不下床有什么打紧,床上可以做很多事。即便动不了,手能动也是可以服侍老师的。” 息梧气结,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但她不要脸的样子,却让他欢喜。 这时,阿蘅才感觉出大床有微微的波动,和窗外流水的声音。扬手挑开纱帘,推开窗子,外面如画山水,波光潋滟,他们此刻正在一搜画舫上。 息梧道:“此处甚为隐蔽,无人知晓。咱们要在船上住几个月。” 阿蘅道:“一切但听老师安排。” 帘栊外,有风徐徐吹过,远处岸上桃红柳绿,葱茏如烟霞一片。这正是个万物复苏、生机盎然,十分适合啪啪啪生孩子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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