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_分卷阅读4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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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44 (第1/2页)

    废人生,偶尔醒来时,鼻尖被冻得通红,呼吸却越发畅快起来了。

    恐慌在某些深夜偶尔还会袭来,徐缭会躺在床上瑟瑟发抖,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水跟血全部涌了出去,浸得被褥湿透,只留下一具空荡荡的皮囊,电热毯持续发力,变成无意义的炙热,被窝里就像个蒸笼,湿腻而滚烫的。

    徐缭实在难以忍受了,便从床上爬起来,裹了一条毯子往外走,冰箱里藏了几瓶酒,他全部都拿了出来。天冷得吓人,他赤着脚走进阳光房里,满天繁星,月亮明媚的难以言喻,他一瓶瓶的开掉那些酒,罪恶感跟绝望感徘徊不去,他很努力想好起来,可有些东西也许本身就崩溃了。

    仰起头喝酒的时候,徐缭感觉到了那些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吞咽下去是寒意,随之升腾起来的热度让他满面醺红,于是慵懒,舒适地靠在沙发上,身体里潜藏的那部分恐慌像是被火把驱逐走了的冬夜,他还需要更多、更多的火把。

    开下一瓶的时候,徐缭没有那么急切了,他靠了好一会才察觉到背部有点不舒坦,这才意识到自己压到了什么东西,是一件大衣。

    是应肃的大衣,他离开时在一楼,那天他们俩都累得够呛,大概没意识到冷,所以就忘记带走了。

    它安安静静,无声无息的在徐缭的沙发上躺了数天。

    徐缭凝视着它,好半晌才犹疑的将毯子跟酒瓶都掀下,把那件大衣穿了起来,他团着腿,缩在长长的沙发上,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又好像被个无形的影子紧紧抱住了。大衣冷透了,还带着点应肃身上的男士香水,不知道是不是在同个地方喷多了,居然至今都没散去,徐缭环抱着自己,重新盖上了那条温暖的毯子,随着热度渐渐回归,他忽然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徐缭无端想起了那个晚上,应肃没有说什么话,他的手指细长而干瘦,轻柔抚摸着自己的头发,顺着头发潜伏下去,身体是温暖的,带着勃勃的生气,叫徐缭觉得自己仿佛也在同时活了过来。

    崔远山的确该爱他。

    徐缭很长时间没有过性生活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多少有点丧失这方面的兴趣,并不是不能,而是他被昏昏沉沉的美妙幻境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光阴,而剩下来的仅仅只够他让自己活下去,睡眠跟食物。

    所以他不知道所有人的身体是不是都像应肃那么温暖,能够紧密地贴合着,带着微弱的香气跟暖意,应肃不像阳光,没有那么辉煌灿烂,炙烤人的肌肤;他是轻柔的,像是团梦,又或者是温泉水,在午夜的月亮里无声无息地流淌过,暖意恰到好处。

    徐缭一直都没有把吧台填上,可同样没有像应肃说得那样丢掉,仿佛是为了留下个小小的退路。

    像留着一段过往……

    徐缭也说不好,他本该对酒深恶痛绝,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他某一部分仍然对这玩意感到感恩,尽管毁了他,可同样给过他一段挣扎着努力活下去的时光。他伸出脚去,把那些酒瓶——无论开封还是没开封的,全部都踢倒了,任由它们像是保龄球那样滚得到处都是。

    应肃没怎么对他表达失望过,上辈子跟这辈子都没有。

    可徐缭一想到他会失望地看着自己,他会挪开目光,他最终会像是所有人一样离开,而不是在黑暗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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