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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白了我一眼,说:“病人的肾肿瘤要一并切除的话,四单位的血怕是不够。” “进去再说。”单是胰头癌根治就已经够耗时了,肾肿瘤切除先放一边吧,“血倒时候再配。” 他把手机掏了出来,说:“那我让大姐去接年年。” 我看着他,说:“你可以准时下班。” “我是这台手术的麻醉师。”他有些不悦,说,“你实在应该学学怎么尊重别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尊重你?” “我是指,你已经过多的介入我的工作,你不觉得吗?” “我倒觉得你应该有一份更轻松的工作。” 他在无菌区外站住了,戴上口罩,冷冷地说:“李光明,你是不是下午不上手术了,就在这里跟我吵架?” 我举双手休战。我可没有想得罪一个麻醉师,尤其是他正在上我的手术。 旁正中切口进腹,探察腹腔及各路血管,逐步断离,下标本,送冰冻,更换手套清洗双手,继续处理胆囊及胃下端。 “太热了。”我头也没抬。 “空调打到1度。”巡回护士立刻传达到外面,室温慢慢下降。 “雁文,小心滑倒。” 一抬头,就见李雁文站在踏脚凳上,挤在几个低年资医生中间踮着脚在看手术过程。温柔地提醒他的,正是洗手护士百灵。 “我看不太到……”他左右看。 我说:“你别扑到切口上来就好。” 他扭头看麻醉机和心电监护仪,又过头来笑着说:“放心吧,要扑也是扑到百灵身上,病人哪有她魅力大。” 他从外科轮转回来,倒是学了不少外科医生的习性,例如,有年轻女性在场,总是要调戏两句才过瘾。我在口罩下微笑,继续手术,开始重建消化道。 到冲洗腹腔了,才吩咐巡回护士:“去把陶还真叫下来。” 肾肿瘤切除属泌尿外科范畴,我不专长,还是把那科主任叫下来,前一天已经会诊过的。 我下了手术台,坐在麻醉台边上,看小李麻师加药。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离下班还有半小时。 “给你大姐打了电话了吗?”我问他。 他拍了一下额头,说:“忘记了,帮我看一下。”说着,掏手机跑到手术室外面去了。 陶还真进来,抹了皮肤消毒剂,一边穿衣服一边问我:“雁文不太舒服吗?我看他在外面靠着墙揉胸口。” 我一惊,正要起身去看,他已经进来了,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 “看我干什么?”他小声问我。 “你不舒服?” “没。”他看看巡回护士正在忙,把口罩摘下来说,“我讨厌口罩,胸闷。”说完赶紧又戴回去了,坐下来在治疗盘里挑拣药物,分别抽吸在相应的针筒内,做完了这些,又踩上踏脚凳看手术进程。 陶还真刚开始分离肾周围的筋膜和脂肪,巨大的肿瘤几乎侵占了整个下腹部,眼见得陶还真要游离动静脉,突然有个不祥的念头在心里闪过,听见雁文对巡回护士下医嘱:“输血。” “肾上腺素哪一支?”我问他,他不解地看我,但马上读懂了我在想什么,我们的默契总算能在关键时刻有些作用。 他拿起药的同时,陶还真也正好把肿瘤抬离了腹腔,心电监护仪显示心律成一直线,伴随着尖锐的报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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