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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尼一脸不情愿,问我能不能代她。我自然答应。 杂货店只有十分钟路程,我一直在口袋里用手捏着那张纸币,二十块对我们孤儿来说已是天文数字。我幻想着这钱能买多少斤可乐软糖(那是我当时最爱吃的)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车辆。 当刘恨陵打开他的路虎车门,我被甚么不知名电流击中,全身痉挛然后动弹不得,我眼前浮现的是一株株七彩冰溜,右手感觉到的是一张被我握得湿漉漉的二十纸币,然后一切逐渐变黑,我失去了知觉。 要是能一直就此睡着也未尝不是好事,可不久后我已醒来。我在他路虎后座,手脚和嘴被紧紧绑住,动弹不得。泰瑟枪的余波还残留在我体内,我使不上力,连垂死挣扎的机会也没有。为了撒盐我穿了条防雪棉裤,此刻它湿透了冰冰冷冷地贴在我腿上。应该是刚才吓得尿了裤子。我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驾驶座上的是何人,可眼泪不受控制地湧出,我无法用手去擦,只能任它佔据我的目旁。 其实就算看不到前座的人,我也早就猜到那是谁。他的车里有他的味道,是一种很淡很淡的须后水香。多年后,我跟刘宇翔在巴黎逛街路过一知名服装品牌店时闻到同样的味道,我吓得魂飞魄散,也不管是公众场合就当场缩成一团。刘宇翔从不嫌弃这样的我。他轻轻将我拥入怀,小心翼翼呵护这个千疮百孔,肮脏不堪的我。很难想像如此温文尔雅的他会同那个魔鬼流着相同的血液。 如果那早没有替芬尼去杂货店买盐,我是不是就能躲过这一劫?在车上被绑住,吓得几乎嚥气的女孩会不会是她而不是我? 如果如果如果。。。未来的日子里我将设想出千万个如果。可是,没人比我自己更清楚, 一。定。会。是。我。 我根本躲不过刘恨陵。我是他病根的神经线,我是造世者为他的S独身订造的M,因他是如此可怜,二十八年富丽堂皇的伪装只为掩饰一具腐蚀中的躯壳。我的出现激发他最隐密的黑暗。 路虎逐渐减速,我虽看不见窗外,可也不难猜到车子已驶入私家车房。引擎熄灭后他翩翩步下车,打开我身旁的车门,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拽我出来。我有心无力地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任由他抱我进屋。 被他紧紧抱住的我当时根本不知道命运将如何,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要杀了我。我马上就要死去。有家人的孩子此时还能念着父母,我连这点安慰都没有。 我们穿过一扇又一扇门,上上下下了不知多少阶楼梯,通过不知多少条通道,终于,近了一间极小的纯白房间。他在一张床前把我放下,在我脸前轻轻念道:“妳要是听话,我不会伤害妳。懂吗?”他说话时语气极低,我又闻到那独特的须后水味。 我忍不住眼泪,可乖乖点点头。 他拿出一只手铐,将我双手背铐在床架。看我没再挣扎,他扯掉黏住我嘴的胶布。那胶布毫不留情地撕破了我干裂的嘴唇。 我们眼睁睁地对望,他的样子十足是我恶梦中的翻版。一瞬间,我天真地期盼这会是一场梦,我马上就要醒来,因那时的我对性毫无概念,想像不到男女在一起要作些甚么。在恶梦里,每次都是看到他的眼睛后就立刻醒来。 这次要失望了。我没有醒在熟悉的床上。 久久,他还在眼前,手腕传来的痛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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