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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告诉你,就不是背着你了。我本来生你气,想干脆便宜那小子一次。只是那小子太不争气,说话无趣,为人龌龊,跳舞时一个劲用他的排骨胸蹭姑奶奶的胸,我一气之下,赏了他个五指山,自己回来了。算你运气好!”她喝一大口酒,又瞪了燕纪来一眼。 她的眼不画也是丹凤眼,瞪出来像台上戏正好,情正浓,气也气得虎虎生风,又柔情万种。 燕纪来被她瞪得浑身火热,心痒难搔,却又有些尴尬,怕燕兆青嫌她粗俗。 燕兆青含笑看了眼单凤丛袍子下面不断波动的胸脯,说:“这你又冤枉了二哥,他这几天不来,是有公事。” 单凤丛那双勾人的眼睛又转到他身上:“呸,他能有什么公事?” 燕兆青说:“你让他自己说。” 燕纪来一腔热血,顿时冷了一半。他垮了脸说:“好好的,又提令人丧气的事。”这么一来,单凤丛倒非要他说了。燕纪来只得将燕翅宝令他接手赌场的事说了,言语中诸多不满。 单凤丛歪了歪头,让她的血红色玻璃宝塔耳坠子晃动起来:“这可是好事,怎么你好像吃了大亏?” 燕纪来说:“你懂什么?我爸是赌场董事长,赵光鼎是总办,赌场实权都在他手上。我们家的主要业务是运输、工厂那些,爸爸全给了我大哥。我分到的,不过是鸡肋中的鸡肋。” 他说起这些天怎么看赵光鼎眼色行事,赵光鼎这奸人,只在面子上指导他两句,实际事情一点不告诉他,更不让他有机会插手。赌场的人全听赵光鼎的,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只有那书呆子是我爸亲儿子,我和老三都是捡来的。我还好一些,但也不过许我个闲位,每月固定领些钱花。到时大哥做出成绩了,又要拿我去衬托他。反正我也无所谓了。泥码不一样,还想交出一样的成绩么?我是无所谓的。” 燕兆青背着手在房里踱步,看墙上挂的几张脸谱和一套金碧辉煌的女帅盔甲。 单凤丛见他酒杯空了,又倒了杯酒,亲自给他送过去。 燕兆青接过,谢了一声。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单凤丛动了动嘴唇,无声问了他句什么,燕兆青点了点头。 燕纪来打开了苦水堤坝,一时收不住:“从小到大,就爱拿我俩做比,比就比,偏又爱拿他的强项来压我,显得我处处不如他。何必呢?我又无所谓,无所谓……” 单凤丛在他身边坐下,一推他:“好了,别无所谓了。我问你,你在那公司,一点实权没有么?” 燕纪来踌躇:“也不是完全没有,但赌场的事,我实在插不上手。” 单凤丛说:“那赌场好好的,又要插什么手?上次我几个好姐妹去上海跑堂会,据她们说,那里的赌式,才叫花样百出。有赌马的,还有赌狗的。我那时就想:你要能在澳门开个赛狗场,那可多有趣?你们的赌场翻来覆去也只有三个赌式,还不如广州的多,你弄个赛狗场赌狗,没准大家图新鲜,你就为荣升立一大功啦。” 燕兆青忽地双手一拍,惊讶地说:“巧了,这两天我正盘算在澳门开赛狗场的事呢。可惜我手头没钱,只能想想。” 单凤丛瞟了他一眼:“那当真凑巧。” 燕纪来呆呆听着。单听单凤丛说,他只当玩笑,但燕兆青也这么说,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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