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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把他打横抱起来,竟然就那么把人放倒在一人来长的宣纸上。 门外的公公们识相地将大门合上。 纸上鸳鸯。苏公公噤声,禁不住感叹一声:想不到白清轩长得丑陋,狐媚惑主的功夫到底还是炉火纯青呵。 殿内一场亲热,妙处就在事成,画也成。容桓拎起那张画,掠了一眼。 岸边垂柳青青,碧波荡漾,送片片落红向前,随那轻舟同过千万重山。 好意境。 他笑笑。 容桓看着纸上未完成的画,喃喃了一句:还差一些落花红冷。白清轩忽然明白了这话的含义,弱弱地一笑:圣上果然好兴致 于是片刻之后,血迹点点,纸上盛开了殷殷落花,缤纷凄冷。 白清轩手一松,雪毫啪地掉在地上,咕噜着滚开了。 待血迹干涸,画便做成。只是唯一不足之处,还是把人给伤着了。 白清轩蜷缩在桌上,眼底寂寂无波,不知在想什么。 容桓俯下身将人抱起来,白清轩长发散下来,披在容桓胸前漾起三千柔软,容桓的心忽然软了下来,抱着他走进内殿,放在锦被里。 把司神医请来。 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帐后云雨处。 夜深人静,房间里充满的是亲热后的气氛。 司湘一步踏进来,立即黛眉颦蹙,掉头就走。背后容桓开口唤住她,司湘无法,只得走到容桓身前俯身行礼。 容桓正坐在离床不远的软塌上,低声道:帮我看看他有没有大碍。 司湘垂眼无声地叹息,为白清轩诊断之后仍是淡漠地语气:还好,有我秘制的软膏,由得您万般作践。 容桓神情一窘,瞅着司湘不悦的神情,居然开口道歉:对不住。 司湘忍耐着怒意,低声道:我是太医院的三品官,不是专门给您收拾烂摊子的。 容桓只剩下讪笑。司湘瞅着他窘迫模样,到底还是扑哧笑了出来。 圣上。目光掠过沉睡的白清轩,司湘轻声问道,您对这个人,似是格外上心。 一句话令容桓笑意尽失。 五年了啊司湘仰头,眼底寂静无波,从未见您为谁如此上心,您知道吗,方才我进来时,您瞧着白清轩的眼神,分明就 不要说了。容桓抬手,止住了话头,我心里只有一个朗墨,再无他人。 朗墨。司湘幽幽一笑,似是意味深长,又似是欲言又止,瞅着容桓青白的脸色,施施然去了。 容桓立在原处,瞪着白清轩,他似是陷入梦魇,长眉蹙在一起,口中喃喃着什么。 容桓心头一动,凑过去仔细听着,白清轩忽然手臂一动,抱住了容桓的肩,身子压过来,再度昏睡过去。 容桓哑然,身子居然僵直了,就那么呆若木鸡,半晌才回过神来,狠狠把人拂开。 蹭蹭走了几步,容桓定住身子,回首望着白清轩脆弱的神情,见他拧眉低喃,忽然间心都为之痛了,鬼使神差地回去,鬼使神差地掀开了被子。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就这样缓缓展开吧,在这寒冷寂寞的夜晚。 第二日,白清轩在浑身酸痛中醒来,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那间破屋。 浑身仿佛散了架一样,脑海中却清晰地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抬眼,看到昨天那幅用身体描摹的画被人装裱之后挂在墙上,哑然失笑。 到底是个玩物。下贱的玩物。 你可醒了。树鱼的大嗓门无情打断他的自嘲,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三根手指在白清轩眼前比划,三天呢,整整三天。 三天?白清轩惊讶,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啊?树鱼白了他一眼,你被抬回来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要不是我和黑欢彻夜照顾,你早就没了性命。 是么白清轩只是笑,看着菱花镜中憔悴的自己。 镜中的男子,纤眉长眼,肤色雪白,左边脸颊上赫然一片紫色斑痕。 背后传来树鱼一声长长的叹息。 今日我才瞧出来,你五官生的很是精致,若不是脸上这一块要命的斑痕,必是个美男子呢。树鱼拿着菱花镜,不知怎么的就照到了自己身上,左右仔细地一通照。 你在做什么?白清轩挑眉冷睨,一脸无语的表情。 看我有没有长斑啊!树鱼白了他一眼,你这丑八怪,哪里知道做美女的辛苦? 白清轩冷哼,从被褥中伸出手来,拎起床边的长衫就往身上套。 别别别。树鱼抛下镜子一把夺过长衫,手一伸,立即有小宫女递上一件袍子。树鱼便将那袍子给白清轩穿上。 白清轩无言地看着自己身上崭新的袍子,湖蓝色的。 我生性喜好白色。他冷冷道,便要脱下。 不,行!树鱼按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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