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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毫无保留地跟他说自己的意见了。 玉黎看着他的表情,也不知他到底会不会按照自己说的去做,但既然他肯定了自己的意见,那便是欣赏的吧? 他正想说什么,元珩忽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 “你瞧你,这么聪明,还说不想做我的人,若真是那样,可不正是我的损失吗?” 玉黎忍不住想甩开他,脸上有些烧起来:“什么你的人,你说话向来这么没轻没重的吗?分明是你的入幕之宾……” 元珩抓着他的手,唇角挑起一个弧度,他本就生的俊美,现在穿着一身黑衣,更是俊得邪气,他低声道:“非也,非谓之‘入幕之宾’,应谓之‘金屋藏娇’也……” 他嗓音低沉,语气暧昧,再加上手握着玉黎的手,样子分明是在挑拨玉黎,玉黎脸上愈发热起来,可是他不知为何,却无端想起了萧谨言和他轻薄自己的神态。 他立时将手伸了回来,不去看元珩,对元珩道:“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九皇子殿下请回去吧。” 元珩略一怔忡,随即勾起唇角,道:“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送。” 玉黎说完,仍不去看他,过了片刻,烛灯突然暗了,他知道,元珩已经走了。 他走回床边坐下,可是,脑海里却乱成一团,睡意全无了。 第70章 感君千金意 谣言平息下去,玉黎的日子也终于又平静起来。 不过他可不会因为日子平静起来就忽视了表面以下的汹涌暗涛,他了解萧谨言的为人,知道他绝不会因为这样就罢休,更何况他本来就还想着将前世欠萧慎行的侯爷之位还给他,因此便琢磨着彻底毁了萧谨言此人,让他再无兴风作浪之机。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三月份春暖花开,砺锋院院子里的西府海棠已经开了起来,正好落在玉黎屋子窗下,一眼望去,景色如同画中一般,十分怡人。 玉黎最近正在背诵,朝廷规定官宦子弟十六岁可以考国子监,考经义、策论和诗赋三门,按照等第录取。江鹤尘主要教授他们经义和诗赋,且最重视经义,所以他平时的功课便是背诵和理解一些儒家经典。玉章辞和李氏知道他读书用功,都很是欣慰,因此平常都不许人来打扰他。 以前玉玄也考过国子监,可惜他读书并不用功,只是在玉章辞的严格鞭策下,稍稍背了一些经义,而对于策论和诗赋则是狗屁不通,所以成绩并不理想,并不曾入国子监读书。如今玉章辞是将自己对儿子的一腔期许都放在玉黎身上来了。 不过玉黎虽然用功,但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并非从小受熏陶,启蒙实在是晚,而且玉章辞教导他也只是从去年才开始的,最重要的是江鹤尘有些迂腐,也不注重教他们策论写文章,因此他写出来的文章是很小家子气的,不够大方,不够有灵气,就好比一个整日局限于内院闺阁的女子,写诗作词,是不可能发皇阔大、有大气象的。 他心底自然着急,很想再寻一个老师,但是能够有这样的学识和宽阔胸襟的人,必然是成就之大者,怎么可能来当他的老师? 他叹了口气,正想去院中走走,排遣一下最近心中的烦闷,就见玉清从院中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袭石青色的长衫,胸襟和袖口绣有合欢图案,衬得整个人都越发文雅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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