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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就提上蛋糕拉起他胳膊上了车。 一路无言,其实我要去的那个地方一直以来我也只是听说,我也一直不敢去。 到了石景山麻峪左右打听找到了目的地,一下车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狗吠,不是平时所听到的那种聒噪的,俏皮的,而是绝望的,悲伤的,渴望一种温柔的。我看看他,呵呵,他还是听不到。 进了尘土飞扬的大院子,那些被捕的狗狗们就像某种货物一样被成堆塞进笼子里,它们拥挤着狂吠,嘴巴被挤出牢笼可终究不能挣脱牢笼。 这里只是一个中转站,被捕获的流浪狗、没有狗证的狗全部暂时安排到这里,下一站就是臭名昭著的七里渠,在那里,所有的生命只有七天的限期。 按照规定我们戴上了口罩、手套,办理了一些无谓的登记手续后才可以进去。我摊开手掌,把蛋糕喂给它们,它们瞬间就把蛋糕吃光了。它们有的还算干净,像是从前有人养的,有的瘦骨嶙峋,而有的甚至已经伤口满布,血肉模糊了。我向工作人员一再请求,他们才答应我把里面奄奄一息的一只小杂毛狗抱了出来。 我脱掉手套轻轻把它抱在怀里,把蛋糕掰碎喂给它吃,味道好像很好呢,它舔舔狗狗特有的柔软的舌头,黏腻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可爱。我轻轻顺着它的毛儿,从前是不是也是一只受主人疼爱的狗狗呢?还是一生都在流浪,最后让生命在这里终结?我想在最后的时刻,它需要的不是冰凉的塑胶手套的抚摸,而是真实、温暖,一种活着的温柔,也许在从前他流浪的日子,也有很多双曾经这样或轻抚,或给它挠痒痒的温柔手吧。 可可早已经哭地不像样,嘟嘟囔囔地好像是说我要救它,我要救它。 我把他送回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眼睛还是红红的,我忍不住摸了摸他脑袋,用这种我最熟悉的方式给他安慰。他自己坐在那里捧着水杯发呆,我去他冰箱里找出奶油、樱桃备用,把刚才被我处理过的那些干净的蛋糕拼凑在一起成了一个比较规整的三角形,用奶油把最外层都包裹好,剩余的边角料放进烤箱稍作加热后拿出来变成了又干又脆的状态,碾碎后均匀地洒在刚才的奶油蛋糕上,看起来毛茸茸地也很漂亮呢。最后放上两颗樱桃,端到了他面前。他看看蛋糕,眨了两下眼睛,斗大的眼泪又掉下两颗。 他哭着用勺子吃着本来破碎,但现在变得完整的蛋糕。 甜。只有一个字,那就够了。不用说什么,我想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了吧? 是啊,甜。我们想要做蛋糕的初衷呢? 生命总有很多阴暗,总有很多不平等,总是太残忍,于是渴望,哀求,悲鸣,等待的日子里总是灰暗无光,痛苦压抑。 但至少还有这双手,至少还能创造出幸福的味觉,那就不要再愤怒,不要再绝望,好吗? 好吗。 可可决意要领养一只狗,我告诉他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只是中转站,准备好居住证明、身份证和现金去昌平七里渠办理就好了。他问我既然也喜欢狗为什么不领养一只,我说我喜欢是喜欢,但已经不想再养了。 突然很想没头鬼,打电话给我姐问她是不是好像还有一张没头鬼的照片呢。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们那片儿打狗打地厉害,就暂时把没头鬼送到我姐家去养了。我娟儿姐是个倍儿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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