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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却死死握着瓶口,似乎立志要抓住心底那点不安。 “哟!”严庆生果然惊喜非常,“哪儿来的月季?这么艳,好看。” 月、月季? “弟啊,这哪儿来的?” 程水内心正在艰难斗争:“老板给的。” 严庆生闻言,捏起花茎,手指头压住一根刺,试了试劲,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想告诉程水,最后却又放弃了。 “好看。”他又说了一遍,“下回谢谢你们老板。” 程水还不放弃:“哥喜不喜欢?” 严庆生说:“当然喜欢,但这是你们老板给的,还是你的东西。” 程水说可我想送哥啊。 严庆生没再同他说这个,让他把花放好了,“不早了,咱哥俩得赶紧睡,明天是你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程水感觉严庆生似乎有点奇怪,但说不上来,他觉得严庆生说喜欢这花是真心的,但不让他送也是真心的。 难不成……其实他知道这是支玫瑰? 严庆生对他从来照顾,点破难免尴尬,因此假意认错,给他个台阶下罢了。 要真是这样,真要到了如此旁敲侧击要他收敛心思的这一步,程水心沉了沉,他还是不想放弃。 他喜欢生哥,似乎比他自以为的还要喜欢。 他甚至不想再流浪了,他一走,生哥会不会又像今晚一样挨欺负? 严庆生甚至连家门都进不去。 这朵花枯了谢了,啤酒瓶也不会自己开出新的漂亮的花儿来。 严庆生会怎么处理它呢? 程水躺上床,歪着头看正脱线衣的那人,柔软的衣角被带卷起来,露出白而瘦削的腰线——他哥可真瘦啊。 先前搂着那腰的感觉似乎又回来了,有点儿硬,不到他胳膊一半宽窄,在他臂弯里温热着。 他着了魔似的,喊了声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想……抱一抱你。” 秋冬时节天干物燥,严庆生的线衣噼里啪啦作响,被他拿在手里抖开搭在椅背上,他听见程水的话,一时半会有点摸不着头脑。 “抱哥干啥?哥现在脏着,别碰。” 程水听了就笑:“又不是没碰过。” 严庆生脱了线衣,剩下件短白衫,下沿蹭了不少黑灰,确实是脏兮兮的。 程水哪管这个,他从床上又翻下来,来到严庆生背后,径直去掀他衣摆。严庆生行动不便,躲不开,嘴里着急着念叨:“哎你、你怎么不听哥的话了,跟你说了……” 他突然变得安静,像武侠里被人点了哑穴那样,硬生生掐断了声音。 “嘘——” 程水从背后探过脑袋,紧贴他右耳,将气息擦着脸颊送出去。严庆生从没这么敏感过,似乎那片儿的每根汗毛都倏然炸立,又很没骨气地酥软下来。 程水或是没察觉他的僵硬,或是察觉了也很满意现状,毕竟他接下来的动作有点儿僭越,他也并不希望严庆生反应迅速地阻止他的手。 首先是腰。 程水摸过挺多人的腰,他师父的,邻居小孩儿的,按摩店打工时候客人的,其他乱七八糟场合莫名混熟的,男男女女的都有,他一直觉得都那么回事儿,瘦一些肉一些,掐重了疼挠轻了痒,就跟那些男人说的一样:脱了衣服关了灯,没啥区别。 可他生哥这腰是怎么长的?一样瘦到没一丝赘肉,长在严庆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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