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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然后,晏江何居然伸出一只大巴掌,一手揪住了张淙的胳膊,屁也不说将人往外机场门外薅。 张淙似乎被拽得始料不及,脚下猛地踉跄了一下。按照晏江何这套不管四六的架势,旁人看着热闹,好像他要将张淙扯外面,头顶阴天,当街揍一顿。 张淙被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半拉视线,只能从侧面看清晏江何的下巴,嘴唇,和一个鼻尖。 张淙磕磕绊绊地说:“你......你这是......” 他可能是懵了,没来得及扒拉帽子,耳朵被晏江何一句话灌得发颤:“闭嘴,别撒娇。” 出了机场门,晏江何索性松开张淙的胳膊,他手臂绕到张淙身后,将人兜着往前一捞,手爪子顺势隔衣领,掐住张淙的后脖颈。 张淙被压弯了头,一只脑袋完全缩进帽子里,彻底看不着晏江何了。他被晏江何带着,魂儿大概已经飞到九重天外历劫。 晏江何押着张淙认罪似的,他们走了特别远,一句话都没说,驳回旁人不解的眼光,沉默着淋雪,路过了机场所有的门,拐过宽大的建筑,总算叫晏江何撒摸到一处人少的偏僻角落。 排除掉绝对做不到的选择,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模棱,多么不可置信,也都归属于把控不得的真心。 晏江何从来不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也从来不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更不是个毛头小子,岁月为他打磨出了更沉稳的盔甲。 与年轻时,猖狂炽热的爱意不同,成熟年龄的情感,更是必须深刻,才足以支撑。 社会上的压力,生活上的负担,世俗的疲惫繁琐,并非口头一句无知的“我敢当”就当得起。心间对那位珍爱之人的责任,也不是凭借一腔热忱就能拥得住。他需要绝对坚韧的意志,甚至所向披靡的勇气。 何况晏江何并非孑然一身。他有家庭。晏涛与周平楠都不年轻了,能接受他跨入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地域吗?他再潇洒也不可能不管不顾,随心所欲。 谈不上纠结。一些东西也的确冒了头。晏江何敢认。 他只是从未越界,笑话一般的在怯生。晏江何不怕丧天良遭雷劈。也不怕他毁了自己,毁了张淙。 他之所以如此深思熟虑,乃至畏葸难动,说到底是舍不得——他是担心,他现下肤浅的觉悟不够用,不够力量去承担,那少年献给他的热爱。 那少年是张淙。是他的张淙。 晏江何都明白,都知道。但他更清楚的是,他绝对不能让张淙再这样活人装鬼地跟在他身后。 他受不了。 晏江何手臂发力,将张淙往墙上掼过去。张淙吃痛,后背被扔去墙面砸稳。他抬头看晏江何,后脑勺隔着一层帽子,贴紧冰冷的墙。 晏江何一张脸面无表情,一边拉起身后背着的羽绒服帽子,一边走向张淙。 张淙瞪大眼睛,看晏江何熄灭掉他周围所有的光明。 黑色和白色的帽檐碰上,叠在一起,晏江何的脚步停下来,他浑身不动,除了一颗倒霉催的头。 两张微凉的唇贴在了一起,晏江何那舌尖通灵,在张淙的唇缝扫出风流,打个溜儿便滑进去。 ※※※※※※※※※※※※※※※※※※※※ 晏江何大手一挥:不就是强吻。难道我不会?扯平了。 流氓还数老的甜 谈情说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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