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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艳的明黄才植的。 墙上的迎春花花叶横生,盈满枝头。这花的形态不复杂,就是简单的六瓣,瓣瓣分明。遥遥望过去,只觉得妍丽又简单。花一朵一朵缀在长枝绿叶中,看起来生机勃勃。 秋狸也看过去,“太太说的是。当真是春时了,迎春开得可正盛。” 刘蝉站在原地欣赏了会儿迎春花。 “这花就是好,”他说,“开得又美,又不需要甚么精心地护养。” 刘蝉说着,视线顺着壁上迎春花的粗枝攀移,一直移到墙根处盘转的根系。 壁上密密的迎春花根系也发达。一根一根的枝相纽相拧,粗的扎在地下,成了土里的根,细的沿着墙砖的缝隙相生,以此来捕捉风与水。 “你瞧,”刘蝉指着迎春花蜗居墙角的根,扭头看向秋狸,笑道,“你瞧这花随性摆一隅,不论阳光、甘霖还是小虫,都能长得枝繁叶茂的。不像那有些名贵的花,需得像个祖宗供起来。” 秋狸莞尔,“太太,依奴婢看来,花确实都是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个性。就如迎春,叫它在外边野蛮生长,它才开得好。假使拿盆拿钵把它装着供着,于它来说,反倒是是将它困顿了。” 刘蝉轻笑一声。 他踱着步,悠哉悠哉地继续漫步,“你说的也对。” 他说。 “这花的命,就跟人的命一样,”刘蝉道,“都是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个性。” 秋狸垂首,恭敬倾听,并不多话。 院里左右无人,都被肃了干净。刘蝉和秋狸,一前一后,沿着院中的竹林闲逛。 刘蝉走了几步后,回首对秋狸说,“你今日也听见郭芙亦说的那些话了。” 他说着,又笑了起来,“都已经时隔如此多年,郭芙亦竟对沈璐还有那般大的恨意。” 秋狸神色从容,“大夫人与二太太早年时的确交锋多次,火药味颇重。” 刘蝉斜了秋狸一眼,“你早便与我说过那些事儿。只是如今都过去那么些年了,沈璐都这般吃斋念佛的光景,我意外的是——郭芙亦对沈璐之恨意还浓烈如陈酿。” 方才在大厅中和刘蝉险些争吵起来的郭芙亦,每每一提及沈璐,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无一不在狰狞。 这样鲜活的仇视,饶是刘蝉都有些微惊。 秋狸微笑,“依奴婢之见,也是因为二太太确实是性情中人,重情重义。” 刘蝉翻翻眼皮。 “你再与我说说那些早年的事罢,”刘蝉想了想对秋狸说,“今日听郭芙亦说起沈璐时,那话语中又是恨又是怕的,我倒有几分好奇曾经的沈璐是什么模样,居然能叫她都心底发怵。” 明面上郭芙亦连嘴中提到沈璐的名字,都恨不得要咬牙切齿。这样的怨恨中,恨的成分固然多,然而怕的成分,也不算少。 刘蝉熟悉郭芙亦,她是那种嘴硬倔强的女子,就算心里再憷什么,也决计不会告诉任何人。 因此,郭芙亦的心底里,究竟是有与她表现出的同样恨意,还是其中借恨来掩饰内心深处的惧怕,刘蝉大致也摸得清楚。 “太太是想听哪些方面的?”秋狸问。 刘蝉伸指点点自己的下巴,思索片刻,“你再同我讲一遍沈璐和郭芙亦之间的过节罢!我记得都不甚清晰了。” 刘蝉看向秋狸,满眼兴味。 秋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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