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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只是来这里诉说心愿罢了。在拜完以后,母亲还让我求了一支签。 是三十一签—中平签。签曰:百般主意不由人,顺其自然终方成,尔不见那长流水,随弯就曲流不尽。 拿去给驻庙的老者解说,解曰:天命难违,前生注定,莫失机缘,方保平安。 回去的路上,是我开的车。 母亲坐在旁边,突然开口说,“我还是给你买多两件羽绒服吧,悉尼那边冬天很冷的。” “不用了,那边的冬天和这里差不多,不会太冷。” 回到家里,一切都很平静。 父亲大约是十一点才回来。半夜,在他们的房间里传来了意料之中的争吵声。 而我则在自己的房里,慢慢地收拾着去北京的行装。 第二天起来,在餐厅看见了眼里布满血丝的母亲在准备早餐,还有捧着牛奶翻看报纸的父亲。 弟弟出门上学以后,我们坐车来到了机场,母亲也跟着来了。 从早上开始,她就没有主动和我说过话,我知道她心里埋怨我。 飞机抵达机场是在中午,我们下榻在东方君悦酒店。 父母带着我和弟弟去过很多的地方,云南、哈尔滨、新加坡、东京、马尔代夫... 可从来没去过北京,有时候我也会纳闷,为什么从不带我们游历这个历史悠久,国家政治、文化凝聚的中心。现在,我仿佛可以理解了,他们可能是下意识的想让我远离一些人或事。 我觉得自己不会喜欢这座城市。因为,第一,寒冷。一下飞机就已经感觉得到,寒气围绕着四周,实在与南方温和的暖冬大相径庭。第二,堵车。不知道为什么北京会有那么多环的路,一环,二环,三环...而且好像在每一环上,都有很多在等待前进的汽车。 出租车上,我问父亲,“为什么北京会有那么多环的路,好像没完没了的?” 前面的司机听了,忍俊不禁。 很小的时候,我就有很多奇怪的问题。记得有一次,我们开车去旅游,路过一个叫六角村的村庄。那时,我也问了父亲,为什么六角村要叫六角村呢?叫三角村不可以吗? 从小到大,父母已经习惯了这些无聊的问题,不会做出任何的回应。 中午,和我们共进午餐的是馨慧姐姐。 馨慧姐姐以前住在我们家隔壁,比我大六岁,从小看着我长大。在我们搬离了以后,一直都与我保持着联系。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在我上大学以后,她还去我学校看过我。当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她也知道。馨慧姐姐是在京城读的大学,毕业以后跟随着她的男友留这里定居,现在就职于一家有名的律师事务所。 她知道我们为何而来,可能是父亲在电话里已经和她说过。 见面的时候,我们都显得非常高兴。 “你又胖了,不知说去减肥吗?”她指了一指我的小脸蛋。 “坚持不住啊。”我假装无奈地说道。 一言一语的,整顿饭的气氛都显得很活跃。母亲偶尔也会插上一两句,询问馨慧姐姐父母的近况。只有父亲很少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午饭后,馨慧姐赶回了律师楼,而我们回房休息。 晚上,我们去了全聚德。味道一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回到酒店的大堂,一位在沙发坐着的男子抬头看见我们,站了起来,朝我们点了点头。父亲让我自己先回房间。 回到房间,百无聊赖,打了个电话给弟弟。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一听见我的声音,弟弟愤怒的问道。 “用得着那么激动吗?”听见他的怒意,我反而感到一丝快意。 “你们一句话都不说就跑到北京玩去了,知道我今晚吃得是什么吗?康师傅啊,还是过了期不辣的康师傅啊。”越说越激动,像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犯得着这样子吗?你以前不是自己很厉害的吗?就算在沙漠里也能把沙煮成饭来吃吗?” “好了,不说了。你们到底去北京干什么啊?”弟弟正经了起来,“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有欺骗,我实在也不知道。 “姐姐,到底是怎么啦?”弟弟只有在特别高兴或者担心的情况下才会喊我姐姐。 我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惆怅,“没什么,等一会妈妈回来。我再让她打给你。” 说完就挂了。弟弟已经十七岁了,对周围的人或事发生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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