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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只是面容似乎更加苍老了。 花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满目的素缟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几乎又要晕厥。 宋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扶他进去,之间一口棺木停在大堂之内,旁边一口小小的棺木依偎在旁边,一个消瘦苍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花画几乎认不出这是季云白的背影吗?记忆中挺直的脊梁,宽阔的背脊如今变得萎靡和消沉。 花画想要进入大堂身子却虚浮无力被高高的门槛绊倒,花画扑在地上,神情哀切:“云白兄!” 那萎靡消沉的身影变得有些僵硬,但身子却没有转过来,平静的有些诡异的说道: “月照,你来了。” 花画看着棺椁看着满目素缟泣不成声。 “看来宁贞儿的凝心丹果然有效,你如今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只可惜我的芳雅却永远的离开了我。” 这句话宛如惊雷炸响在花画的耳畔。“什么?”花画瞪大了眼睛,凝心丹是朝凝阁独有的救命丹药,宁贞儿什么时候给了他? 见花画并不知情季云白自顾自的说:“那飞镖淬了毒,宁贞儿送解药来的时候却晚了一步,我的芳雅最终没有等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没有等到...” 花画直觉得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来。 “月照兄,你可知我从未后悔过帮你,我只后悔,我只后悔那日,我不该躲你那枚飞镖。” 花画的眼睛一片模糊,心中却痛苦不堪,说不出话来,有双手略带颤抖的扶住他,花画抬头一看眼泪啪嗒一声落下来。 “许是命吧。”季云白苍凉的声音继续传来:“你伤重未愈还是下山去吧,你当知道我不想见你。” 李执画握住花画的手,两人的眼泪滴落在紧紧握住的手背上,热得滚烫。 无言下山,花画把自己一人关在房内,谁敲门也不给开门,直到花父耐不下去一脚踢开门,才发现花画已经额头滚烫发热多时。 几日的沉睡几日的折腾,李执画已经不知道揪心为何物,因她的心已经在花画的沉默中碎裂成片。 转眼入夏,而此时又怎能离开他?李执画放下母亲寄来的家信,取了绘画的笔墨继续画着手中的画,画中一位端庄温柔的美妇抱着娇嫩的婴孩在花海中微笑的看着远方。 年少多情倚栏,幸得良人情专,愿与一生常伴,不惧碧落黄泉。 李执画擅画,画的入神常常忘了时辰,抬头一看,夕霞暮色烧着半边的天空,树上的蝉鸣响亮又刺耳。 李执画提着一坛酒走到花画的院内: “日头下去了,此时天气凉爽,正宜喝酒。” 两人席地而坐一杯一杯的斟酒,一饮而尽。 李执画和花画并排坐在台阶上,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李执画放下手中的酒,靠在花画的肩膀上: “月照,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等你好了,你就来娶我...” 李执画不善饮酒,喝了几杯脸颊就有些发红。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 花画温柔的看了李执画一眼,看着夜空轻轻的说:“记得。” 李执画迷迷糊糊的激动起来: “你记得?那你为什么还不娶我?” 花画看着她微醺的可爱模样,一把揽过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膝头微笑的说: “傻丫头,哪里有女孩子开口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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