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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伤残的,帐外站岗! 申屠衍说完这样一句,见有仍旧没有行动的,忽的解开了腰带,将上衣一抛,赤裸上身,本将身上无伤,与众将士一起守岗! 寒风烈烈,将帐篷的顶棚吹得呼呼作响,几番整顿后,大军终于安静下来,申屠衍站在寒风之中,尽管身体已经冻结,但是习武之人,还不至于撑不住。 那苍苍渺茫的荒原尽头,他忽然发现了一个极其小的存在,虽然离着还很远。虽然不甚分明,可分明是他曾经做梦都想过要打到的地方。 那里,会是玉门关吗?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的玉门关吗? 申屠衍忽然觉得心中的雀跃一点一点的积累,慢慢汇聚成一份巨大的幸福,他眯起眼,看着山仞与城门,他知道,他终于要到达大晁的西北了。 而此时,云宣的庭院中,长春藤已经慢慢攀爬上了屋檐,婷婷袅袅,倒是将春光尽数缠绕在枝蔓上了,钟檐在庭中给菜苗施肥。 几番春雨下,菜苗已经长得叶肥枝粗了,其实春天的菜,去最中心的芯最嫩,即使白水烹煮,也是原汁原味很鲜的,可是,钟檐种的这些菜,菜梗菜筋已经十分明显,显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食用时期。 他拔下了一颗白菜,正巧了朱寡妇来串门,呀,钟师傅,你家的菜这么水灵,怎么种的? 钟檐继续除草,眼皮子也没抬,猪尿灌溉,猪粪填土,怎么能不水灵? 朱寡妇咦了一声,嫌弃道,钟师傅,就是是事实,你也不用说出来吧,真不好听! 好听能开出花来啊?鲜花还要牛粪的滋润呢。钟檐终于抬头,嘴上依旧不好听,还是说,朱嫂子家的菜,是珍珠白银供奉? 朱寡妇知道他这张嘴,知道说不过他,继续说,对了,你那两件大红嫁衣还得再改改,我就纳了闷了,你说你把嫁衣改那么大做什么?你那新媳妇那体型啧啧啧,我记得你还嫌弃我表妹把床板压塌了呢,怎么,这下不嫌弃了? 钟檐想起那人哪是压弯床板呀,简直想时时刻刻压弯他,这样想着,腮上忽然涌现一丝红来,很快不见。他又很快想到他的媳妇只能他自己嫌弃,哪里轮的到别人嫌弃了?抬眸,蹦出三个字,我、乐、意。 朱寡妇自觉没趣,看着钟檐手里的白菜,要不钟师傅,送我几棵菜吧,真好晚上包饺子。 钟檐望着手上的菜,迟疑了一阵,终于伸出手去,把菜递给了她。 朱寡妇得了便宜,又磨了一会儿嘴皮子,兴高采烈的走了。 钟檐低着头,又除了一阵子草,忽然把工具,赌气的扔到了土里,再过几天,菜老得都上了芯,他那么用心的除草做什么呢? 他望着满地绿油油的菜叶,忽然发了狠。他对自己说,申屠衍呀申屠衍,大木头呀大木头,你再不回来,我就把你种的菜统统都吃完,不吃完也统统送掉,送不掉就扔掉,一点都不留给你。 那时大军被困北地,云宣已经五天没有关于大军的最新消息了。 就在大军被困第三天,这股子寒流渐渐退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能好过些,朝廷拨不下来款来,即使拨下款来,也到不了将士们的手里,饿得狠了,就开始掘树根扒树皮。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无论在哪里同样适用。 申屠衍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想起金渡川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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