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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不能提供给你,这是报社的纪律。 你想要她的手机号码,等你找到她以后,直接向她要 吧。”年轻人露出了不耐烦的神情。 “提供一下手机号码也要受报社的规定约束?你们 这里也太严格了吧。那我怎样能知道她什么时间才会回 来?” “我可以提供给你这个办公室谭蕊的座机号码,你 找她可以打这个电话。看来你是不了解我们这个行业的 深浅啊!一个记者经常外出采访报道,很有可能会得罪 社会上的一些什么人,谭蕊也是如此,何况她还是一位 不折不扣的美女呢。一旦她的手机号码外泄,落到那些 不怀好意的人手里,那她会遭到不停的骚扰和恐吓,所 以我们一般不向他人提供手机号码。” 这回他却耐心地向我做了解释,也使我同时明白了 谭蕊妈妈警觉的原因。我看到这里的人都很忙,也就感 觉自己不便再打扰下去。要了谭蕊的座机电话号码后, 我就起身向这位男青年告辞。 出了太原晚报社,我心情有些灰暗。我来到了马路 对面的一家咖啡屋里,随便点了一壶曼巴咖啡,又点了 两样甜点,一边无滋无味地吃着,一边逡巡着一路之隔 的太原晚报社办公大楼。 我忽然意识到,我这回寻找谭蕊竟然总是不走运。 老是兴冲冲地找过去,结果灰溜溜地失望而归,令人十 分扫兴。我冥冥之中甚至有种预感,我这次找谭蕊不会 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在快吃午饭之际,拨了谭蕊办公桌头的固定电 话,还是那个男青年接的,说是人还没回来。我向他道 谢后,沮丧地出了咖啡馆,坐车回到了自己住宿的地方 吃饭、午休。 睡醒午觉后,我躺在宾馆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看 电视。在下午四点时,我再次拨打谭蕊办公桌头的固定 电话,这回还是那位男青年接的电话,但是他告诉我谭 蕊大概在 6 点左右可以返回。只不过那个点是单位下班 的时间,谭蕊回来后,可能要加班赶稿。 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我心情总算踏实下来,真挚地 向这位小伙子做了道谢。看来我这次太原之行必然有收 获,不会像西安之行那样灰头土脑的。 大概在五点半出头,我就出现在太原晚报社的门 口。真不巧,天上彤云密布,秋风骤起,很可能要下一 场阴冷缠绵的秋雨。 为了预防万一,我急忙去了对面的一家超市里,买 了一把“天堂”伞,然后才又返回来。结果没多久,阴 雨如期而至,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街道两旁的人和物 立刻都笼罩在潮湿迷蒙之中。 如果说春雨贵如油,夏雨如甘霖,那秋雨就比较惹 人厌烦了。秋雨一旦下落,往往是连绵不绝,气温会马 上下降好几摄氏度,枝头的树叶也会一下子被打落许 多。秋雨过后到处必是秋天衰败的景象,人们因此这样 形容秋雨——秋风秋雨愁煞人,可见它是多么不招人待 见。 秋雨尚且如此,至于北方少见的冬雨,那就更加好 不到哪里去。南方人对冬雨的评价是:冬雨刺骨寒,冬 雨冰砸头,冬雨冻坏秋。冬雨带着彻骨的冷,透着料峭 的寒,携着随心所欲的风,会毫不留情地肆虐人间,因 此人们对冬雨更是没有好感。 我被这秋风苦雨逼进了咖啡馆里,一边喝着咖啡, 一边盯着对面的太原晚报社大门。 大概在 6 点左右,天已经擦黑,晚报社的员工开始 陆陆续续地往外走,看来他们是下班了。 我再次拨打谭蕊办公桌头的固定电话,响了好半天 无人应答,看来是办公室无人了。我的心一下子紧缩起 来,难道今天还会扑个空吗? 我眼睛紧盯着窗外的人流,脑子却在飞速地思索着 ——是等晚上去谭蕊的父母家见她,还是在这里傻傻地 等候,或是再拖一天见她。 最后,我决定还是晚上去谭蕊的父母家冒把险,因 为我感觉自己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 我提着雨伞一出了咖啡馆后,就立刻撑开伞遮挡着 绵绵的秋雨。我正要扬手拦一辆出租车时,忽然我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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