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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众人噤声。 还以为他有话要说, 谁知道他径直往前走, 上了玉阶, 走到李砚面前。 一手按在地上, 把李砚堵在席上, 目光迷离地盯着人瞧了一会儿。 还没来得及扑进李砚怀里,陈恨就醒了。 他梗着脖子, 没敢转头, 料想下边该全是人。 诸位大臣看着,只以为是事出紧急,忠义侯还裹着毯子就过来了。后来忠义侯用手掩着,凑在皇爷耳边, 不知道说了什么,皇爷面色凝了一凝,抬手便让他们下去了。 莫不是叛乱又起?或许是西北兵变?众人皆以为不妙,忧心忡忡地行了礼就要退下去。 临走前,还不忘悄悄看一眼——忠义侯似是僵着了,还把皇爷按在席上。 只有离得近的仪仗宫人听得清楚,忠义侯在皇爷耳边说谜语一样,就说了一串的喵。不敢动,不敢动。 李砚按在席上的手捻他垂下来的头发玩儿:“人走了。” 猫猫僵着的腰身肩膀都软下来,恨不能钻到案下躲起来。 丢猫了。 * 当猫的时候晚上不睡觉,还没调整过来之前,陈恨白日里犯迷糊,晚上却精神得很。 最要命的是,李砚晚上起夜,陈恨下意识以为他会被淹死,得跟着他。 头一回李砚还问他,知道陈恨是怕他淹死之后,脸色都变了:“你倒是说说怎么能淹死?” 陈恨发誓:“没有别的意思,猫比较单纯,怕水,就以为别人也很容易淹死。猫就是这么想事儿的,真的。” “离亭。”李砚叹了口气,“这毛病得改了。” “明白明白,奴明日就改。”陈恨悄悄觑他一眼,轻声问道,“奴明儿改,那今儿还能跟着去吗?” 李砚不语。 陈恨想了想,爬回榻上去睡了。好像生离死别一样,抽了抽鼻子,对他说:“皇爷,你快点回来。” * 晚上太精神,陈恨瞪着眼睛熬到了白日里,所以一到白日里就犯迷糊。 他想着先把晚上不睡觉的毛病给改了,白日绝不合眼,熬得眼睛都红了。 膳房也不再端鱼上来,高公公亲自看着了,从今儿开始停一个月的鱼。 陈恨吃不着鱼,眼睛就更红了。 用膳时,陈猫猫蹲在地上,吐着舌头吃猫饭。陈恨红着眼睛盯着它碗里的饭食,恨不能同猫抢饭吃。 蔫蔫地熬过了白天,一到晚上,他就又精神了。 “皇爷……”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李砚,哑着嗓子喊,“又不困了。” 李砚也转头看他:“难受了?” “一点。”陈恨蹬了蹬脚,把身上盖着的锦被踢下去一半,“奇怪得很,有点想爬上屋顶猫叫。” “嗓子怎么了?” “不知道。”陈恨咳了两声,“大抵是冬春交际的时候受了凉,明早就好了。” 李砚拉着他的被子往上扯了扯,把肩膀都盖起来了。指尖不经意间触到陈恨的颈侧时,忽然明白过来了。 春天,还有一只猫。 李砚再用指腹摸了摸他的脖颈,抱着他的腰,把他抱到腿上:“你累了就困了。” “……好像有点道理。” 李砚从榻前木匣子里翻出软膏。 “……但我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好久之后,陈恨才反应过来:“皇爷,你跟一只猫……是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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