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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的光亮,如同夜空下深不可测的大海,使人沉溺,语气更是温柔到不可思议。 就算是初见面的女性,面对如此缱绻的邀请,也会生出忍不住想要答应的心意。 几乎没有人能拒绝摆出认真姿态的太宰。 铃歌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她静静地看着他,终于想起聊天室里的传言,不能理解地反问:“只是没有根据的流言罢了,太宰先生应该也清楚才对。” “嗯,他还活着吧。”太宰微笑地收回手,回到座位。 发觉首领只是开玩笑,不是真的想拉着她殉情,她舒了口气,重新启动轿车前,她晃见表盘上提示,想起地解开了身上安全带,俯身拉下副驾驶织带,替他系上。 贴近又离开时,她垂下的一些发尾略微地拂过了他脸颊与耳侧,羽毛般轻盈,又带着细密的痒意,带着浅淡的洗发露的馨香,他控制呼吸地偏头躲开,铃歌察觉到地伸手将发捋到耳后。 “非常抱歉。”以为只是自己头发打扰到地露出歉意的表情,铃歌回到座位,用口袋里找到的甜品盒上绸缎将长发简单扎起,才踩下油门。 既然首领没有改变目的地,就仍旧是去海边。 时值下午,出地下车库时天空尚且碧蓝,铃歌估算着时间与距离,到达最近的海岸时,大概霞光正好将云层抹红。 周围景色飞逝,他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提醒地道:“铃歌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哦。” 盯着红绿灯的铃歌回过神地问:“什么?啊……礼、宗像先生吗?嗯,还活着哦。” 骤然改口的似乎是她意识到已经不适合再说出口的亲密称呼。 太宰微微眯起了眼睛,轻嘲地低声:“真高兴他还活着呢。” 庆幸的词句,口吻却透着说不出的讽刺与冰凉。这是铃歌从未听过的语气,于是有些奇怪地看向了他。 从她的眼神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也讶异于竟然没能压制瞬间的情绪,太宰沉默地调整了会儿,才语气如常地微笑着说:“如果死了的话,我就要失去铃歌了吧……不,应该说就不会遇到你了。你会像传言那样,与他殉情吗?” 铃歌开着车,随口地回答:“不会呀,我不可能为了这种事去死的。没有谁离开了对方就活不了,宗像先生是这样,我也是。所以他死了,我也会好好活着。” “……说起来,铃歌一直叫我‘太宰先生’或者‘首领’呢,明明我都是叫你‘铃歌’,也认识这么久了。”片刻后,他平静又有些慵懒的声音一时兴起般地再度响起,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铃歌却不知怎么听出了几分抱怨的含义。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我是下级,而您是首领。”在堵车时,她偏头看向他,想起中也先生斥责过敦君对待首领略显随意的称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责备过她,铃歌赶紧表示,“如果您是认为我太过失礼,以后会更尊敬地只称呼您‘首领’。” 为了体现自己是个知错就改的合格下属,她特意全程使用了最繁复的敬语。 “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个。”他制止地道。 铃歌:……你想听什么你说啊。 太宰先生好难猜哦。 “我想听的话,你会说给我听吗?”他看穿她在想什么地问。 如果可以给她涨工资的话。 她不假思索地说:“太宰先生想听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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