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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了?”萧行言问。 宁缈垂下眼睫。 不过是一点往事罢了。 谭女士那一耳光抽得真心实意,她的脸火辣辣的,很快就肿了起来。她冲回了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不愿意见任何人。 待到她脸上终于褪去了红肿的痕迹,姚昙惜刚在医院做完手部手术,据说不能再弹钢琴了。 据说不论被谁问起,姚昙惜都只是低垂着头,怯怯地重复,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 宁家上下对外统一口径,事情顺利地被定性为一场“失足意外”。 ……然而谁真的信呢? 姚昙惜一遍又一遍的承认,看在所有人眼里,不过是寄人篱下的识大体,不过是惧怕跋扈大小姐的忍让罢了。 这样“识趣”的“受害人”,有的人满意,有的人心疼。 更多的人同情——天可怜见,为了替大小姐遮掩,被“失足意外”了呢。 那个时候,宁缈才恍悟:原来如此,在姚昙惜颤抖着说是她自己不小心的那一瞬间,她任何关于事实真相的辩解,都成了谎言。 那个时候宁缈才明白,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什么叫做有力使不出的憋屈。 就连爸爸心里,恐怕也觉得是她一时失手吧。他只是不在意这点小事,无条件袒护她而已。否则他也不会问也不问就下了封口令,让这件事成为不可说。 多可笑啊……上了法庭的被告尚且可以为自己喊冤叫屈,不服判决还可以上诉,可她连喊一句“不是我”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根本没人说是她,连提都没人敢提啊。 至于萧行言…… 那之后宁缈就被送去了英国过暑假,两个月后她归来时,风波早已平息。 她再没有提起过那件事,反正信与不信,她都无法辨别——哪怕萧行言说他相信她,谁又能保证他不是也像其他所有人一样,早已在心中认定了她是罪魁祸首呢? 姚昙惜的这一步棋,走得真是妙啊。 不过妙又如何—— 你敢来梦里恶心我,我偏睡你心心念念的男人,略略略。 宁缈放下咖啡杯,随意撩了撩长发,单手搁在桌上支着下巴,“我梦见,我身边的人都变成了鬼,只剩下我一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哦不,是所有鬼,都说我才是恶鬼——恐怖吧?” ……这么多鬼,所以需要阳气? “那我呢?” 宁缈的脑海中,又闪过他被姚昙惜攥着衣角,站在担架旁的背影。 那时她冲上楼把自己锁进了房间,不许管家放任何人上来,补课这种小事自然不了了之。 她不清楚萧行言接下来的去向,不过看姚昙惜哭得那么楚楚可怜,想来他是陪着姚昙惜去医院了吧。 “你?”宁缈用眼梢睨着他,轻哼一声,“你是个背面鬼,只长背面没有正面,丑得吓人的新品种。” 萧行言没说话。 须臾他点了点头,“可以理解。” 宁缈:“……?”理解什么了你就理解? “其实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表现。”萧行言语气悠淡,“谁让太太的Siri出bug时,聚焦的是我的……背面呢。这种罕见的bug,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难怪太太会印象深刻,念念不忘。” “……” 宁缈只觉得一股热气自脚底涌向头顶,火烧一样从脸上燃过,粉嫩小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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