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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整理所有细节,企图探知到其中一二。耳边是邹昌铭深深的呼吸,静了须臾后,染上不易察觉的颤抖嗓音:“其实她母亲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我的自以为是,如果我再多点耐心,也不会察觉不到她的不对劲……” 邹昌铭的语气缓缓,但却更似无声的暗涌,在心底掀起翻天巨浪。 和所有情侣一样,纵使刚刚陷入热恋时有多粘腻,但时间一长,都有疲倦的时候,也就是外人口中所说的磨合期。那时他常常为工作的事情烦心,而温阮也临近实习期,家里不愿女儿离身边太远,极力劝她回去,温阮母亲更是搬出自己的凄苦人生,这二十多年养大她的累温阮不是不知,继父自失业后便开始嗜酒好赌,一个家常年靠一个女人支撑,温阮心有不堪,也鲜少向外提及自己的家庭。 后来温阮说心疼母亲,邹昌铭便表示尊重她的决定,如此吵来吵去,倒不如两人先分开一段时日,好好想想。这番话让温阮第二天便收拾了行李离开了泞市,再见温阮已是一个月后,像变了一个人,消瘦了许多。邹昌铭曾提出一次复合,但被温阮拒绝了,却不想隔日温阮又找上门来,问他还爱不爱自己,像疯了一样。 邹昌铭那时觉得,一段感情既然没有结果,总该做个了断,这样对彼此都好。自此他便有意无意避开所有关于温阮的消息,但温阮有时仍会给他发一些聊天信息,回忆当初,或质疑他曾经说过的情话究竟是真是假。起初邹昌铭还会回几句,后来对方的语气愈发尖锐,他也就不再多理。 然后就有了那条新闻—— 女大学生跳楼轻生,他被千夫所指,一度冠上十恶不赦的罪名。 “我这几晚又梦见了她,她说她恨透了我。”长久的沉寂后,邹昌铭颤声道。 第11章 弗洛伊德说,每一个梦,其梦的显意均与近期的体验有关,而其隐意均与很早以前的体验有关。以沈又晴的理解,邹昌铭恐怕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性格,他的身上有种邻家哥哥的特质,待人温和、责任感强,也爱为他人着想,所以在得知温阮纵身殉命的那一刻、亦或是很早之前,这种无比内疚的自责感就已经深藏于心。 “邹老师他……真的没问题吗?”沈又晴始终放不下心,若说网络暴力是使其内心伤口雪上加霜的刽子手,那她当初的举动且不论有意还是无意,都像是帮凶一样的存在。 “那些负面情绪既然已经在心里扎根,一时半会儿也很难消除。”裴遇依旧静静注视着前方道路没有看她,只是脸色仍显得凝重。沿途的路灯一明一暗照在窗上,随着车的疾驰而飞速倒退。 晚上电视台里还有工作,裴遇只能先行一步离开,也正好顺路载沈又晴一程。而另一边,邹昌铭竭力表示自己没事,准备回家休息,婉拒了薛杰睿想要一块儿出去唱歌的邀约。 “那个电话是温阮母亲打给邹老师的?” 裴遇没作声,不置可否,沈又晴问:“那……那个张海根又犯了什么错?” 话音落下,沈又晴注意到裴遇的眉心蹙紧,稍作停顿:“现在还在侦查阶段,但到时候三年起刑估计是跑不掉的,其它的得看具体量刑情节。” 裴遇没正面回答,沈又晴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裴遇忽道:“有个词怎么说来着……” 沈又晴:“什么词?” 裴遇动了动嘴角:“败类?” 沈又晴一滞,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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