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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文人墨客恐怕是不乐意看的。至于书信之类,他怕字丑,人家不愿。 阿嚏 正扶了姑母躺稳,转头便突然蹦了个喷嚏出来。姑母刚闭上的眼睛又复睁开,微拢的眉心染上关切,白羡忙轻声道无事,安抚好后快步离开了内厢。 走在过道上抚了抚袖子,觉得风有点阴,加快了脚步,却迎头碰上了表哥。 对方额头泛着薄汗,脸颊微红,想是刚做完活赶回来有点热,刚好与他相反。 表哥。白羡笑了笑,嗓音有些沙沙的,连忙转开头清了清嗓子。 然而还没等他有反应,林晚风已经走上前,一把捉着他抚袖管的手。表哥的手微湿有汗渍,很温暖,对比而来,他的手背很凉。 你!你啊表哥的话里,隐了一声叹息,随即顺势扯住他的手掌,扯他进了房。 温暖的掌心离开他,去抽屉里翻了皮尺替他丈量时,他察觉到了自己那一瞬的不舍情绪。 为方便皮尺测量腰际,表哥弯了腰将手臂绕过他腰时,他又生出了一种,想要拥住眼前人的冲动。 那种不舍的情绪便也罢了,尚可允许存在,但这冲动一出来,当即被他压了下去,紧跟着涌出一股罪恶感。 最近这样莫名的冲动越来越频繁,他没有笨到无所察觉,即使再不想明白也已经明白了,这股冲动是什么意思。 唉,这样好的表哥,如他再生父母的表哥,他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情愫他怎么,配生出这样的情愫? 幸好量一量身高尺寸的不需要很长时间,不一会儿,林晚风就做到了心中有数,数好钱拿了个布袋子便出了门,出门前嘱咐他暂时披自己的外衣,关好门窗,莫要再冻着了。他一一应下。 天边的云霞散去时,他已喂姑母喝下了粥和药,在灶膛里煨好了明早的汤药,并盛了饭菜码好碗筷在桌边等。果不多时,表哥踏着最后一缕霞光进了门,手里抱着些布匹和棉花,唇边绽开一丝笑意:趁着快打烊,倒被我压了不少价。 白羡便也跟着微微一笑。 他从前总觉得与人压价有些拉不下脸面,满是市井气,有时听见表哥与人讲价,便侧过了脸去表示尴尬。只是处的久了,不晓得是不是被感染,再听这些事,也觉得没什么了。用林晚风的话说:只要能压得下去的,无论有多低,其实他都还是赚了。他仔细想觉得甚是合理,毕竟,没有人愿意做赔钱买卖的。 用过晚饭,屋里点起了煤灯。 白羡已将诸事弄妥,这会儿没别的事,便悄悄端来凳子在一旁观看。 一灯如豆里,林晚风持着大剪,平稳地裁过事先用画粉划过的痕迹。锋利的剪子裁开布料,发出轻微狭长的嚓嚓声。过一会儿,咔,是剪子放回桌面上的声响。 他默默看着,觉得林表哥当真是永远比自己想的更为能干些。 煤油灯很是黯淡,只有凑近的一小片周围能看得清,否则纵使余光能照到的地方,仍是模糊一片。他在暗处,能看得清林晚风的时候,只有对方弯腰凑近布料的时刻心里总嫌不够。不够看。 想到此不禁有些为自己感到羞耻。是啊,他不想看做衣服,他想看的,只是林晚风,而已。 一个多时辰过去,大约两套秋衣一套冬衣的布料均已剪裁完毕,剩下些零碎的布料,拼凑些内衬亵裤之类,也都收拾妥当。表哥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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