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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用不着你,去罢。” 皇侄似乎被烛光晃了一下眼,忽将头一偏,脸贴在我胸前,吧嗒吧嗒掉起金豆来。 我:“……”我他娘的还能怎么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良王那颗硬成铁疙瘩的心,在年少的时候也曾这么琉璃般脆弱过吗? 我轻拍着皇侄的背,忽然想起我三十五岁那年微服离宫,以督战为名溜进良州军大营,不得不和良王共挤一个将军帐时,他也在半夜冲我吼了一个“滚”字。我罚他在外面守了半个月的帐门,他也没闹半点情绪啊? 事后还来找我理论,质问我为什么罚他。我真真觉得不可思议,指着他的鼻子气恼道:“你自己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做贼心虚,闻言脸一红:“我……我做了什么?” “你做梦了吧?” “我做了两个梦,不知道皇叔说的是哪个。” “两个什么梦?” 他盯着我看了一瞬,不情愿地老实交代道:“一个噩梦,一个春梦。” 我:“……” 我大概是气疯了:“那你让我‘滚’的是哪个梦?” 话一出口总觉得哪里不对,干巴巴地与他两相对瞪起来。 他骤然一错眼,三十岁的大丈夫从耳尖到脖子轰然炸开一片红霞,语焉不详搪塞道:“我……我怎么可能让十四叔‘滚’呢。” 堂堂亲王,大军主将,就这样结结巴巴地落荒而逃。 所以我最终也没搞明白他为什么让我滚。 这辈子又遇上了这等事。我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谁知道最后亡国灭种的那一剑不是打这儿起的呢?这回不弄明白个所以然来,我也没有继续喘气的必要了。 良王默默掉了会儿金豆,似乎终于睡了过去。我手脚并用地把他放平摆正,自己也躺下。 躺了一会……大侄子你是睡着了,可我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清醒得连一只虱子爬过,都能数出它有几条腿来。 数了一夜的虱子腿后,终于迎来天明。 宣阳殿的安神香品质有保障,大侄子还陷在黑甜乡。 宫城深处传出丧钟九响,我皇祖母薨逝的消息不日将传遍八州。糖糕蜜饯捧来一整套丧服,许长安匆匆走进门:“陛下,礼部几位大人殿外候着呢,太后领众太妃、命妇们在岁寒宫,百官上了前朝,陛下先去哪处?” 又来了又来了,让造反来得更猛烈一些吧!我顶着比红珍珠还圆鼓的肿眼泡,暴躁地掀起被子,打算冲出去先甩百官一筒子噼里啪啦的起床气! “咦……”糖糕干捧着衣服止步不前,“陛下,您……殿下,他……” ……大侄儿你咋还抓着叔的衣服?我幽幽地拽了一拽。纹丝不动。我幽幽地抠了抠皇侄的手,皇侄一动——娘的我赶紧按住他肩膀!这要是跳起来吼我一嗓子滚我还要不要脸混下去了! 我惊魂甫定地大撒手喘气,一转脸与长安他们八目相对。 蜜饯儿轻轻指了指帐头悬着的那把御剑,以眼神示意我:“割袍。” 我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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