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shzhwsy改写)_我和我的母亲(2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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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我的母亲(21) (第3/6页)

的危险,惊得我不知所措。

    “他耳背”陆永平压低声音和我说了声,不等我作答,嗓子高了八倍的喊道;“小林不是给人开瓢了嘛,我这最姨父的心里急啊,就教几招防人的路数”

    “咋今年这上心了,以往可没见啊”老头意味深长的话,让我如芒在背,农村的闲言碎语本来就多,捕风捉影的事也时刻上演,这可能就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劣根性吧,谁他娘的有眼无珠,说农民都是憨厚本分,是一群淳朴的人,身在乡角僻野的我,一定能说出一个新的结论来,小民重利啊,为了打压排挤远亲近邻,夹枪带棒的讥讽,能比鬼说得还要似有似无。

    陆永平向我招了招手,见我杵着不动,瞪着眼说;“姨父是又黑又丑,烂死在水沟里都无所谓,可你妈是无辜的,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不能什么事都犯倔,能为你妈挡的你得挡,别二五得好耐不分,你得护着你妈,别见谁都挺得像个鸡巴一样,你还能装出骨气来?”

    不由分说,陆永平挽着我的脖子就往外走,母亲站在了门口,大家都那么的飘忽不定,扯着嗓子喊道;“别走远了”

    也不知道母亲是在叮嘱我,还是在提醒陆永平。我只记得那晚被陆永平的话语说得振聋发聩,路过院门时,他呵呵的说笑道;“这外面都在传是我把和平坑进号子里的,他娘俩再出点事,我有理

    都说不清,不得做些事让和平消气不是,你老也别在外面多呆了,风挺大的,早点回去吧,婶的被窝还空着呢”

    陆永平再一次让我感受到了大人的多变,他也确实属狗脸的,把老头怂得无趣的敲着烟竿子,拍完了烟斗里的灰烬,抓起屁股下的小板凳,蹬得两脚生风,八字步迈得相当的老当益壮。

    等老头走远,陆永平呴了口浓痰,对着讪讪行远的身影,呸了一嘴,骂了句什么东西,搞得我诧异莫名,要不是他拉着老头说个没完,人家会端着晚饭守在我家门口看热闹?这变脸的速度,我是自愧不如。

    入秋的晚风带来了远方刚翻土的新气,吹得人身心舒适,似什么东西又冒了芽,停下脚就似扎了根,滚滚而来的生命力勃勃而动,这就是沃土的魅力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孩们都泾渭分明起来,女孩三五成群在街头抓子跳绳,抓得喜笑颜开,跳得虎虎生风;男孩在街头巷角玩着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如同散开在漫山遍野的羊,不时引起大人们的爆吼于呼喊,很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我离陆永平不远不近,走得昂首阔步,一下觉得自己很傻,就如同一只鹅跟在一头挂着大肚腩的猪后面,那画面相当的乖张。

    似在欢迎一场盛大宴会的开始,树叶沙沙的响个不停,节奏有高有低,有暗有明,像极了我所感触的人生百态,那时我真的很多愁善感,可能是看那些闲书多了的缘故,停住了脚,因为我确实不知道和陆永平这样走下去的目的是什么,我喊道;“我得回去了”

    搞不好陆永平自己都不知道走那么远了,扭头往村口望了一眼,显得神思淡淡,习惯性的伸进口袋摸出了烟,自己点上一根,又向我抬了抬手,或许是为了烘托气氛,我们抽得云雾缭绕,就蹲在了马路边。

    陆永平吐了一口烟云,他的黑瘦脸显得朦胧起来,我想他不该这样假装高深的,毕竟他在我心里的形象早已定格了,可还是显得和出门前截然不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闷头感受着口腔里的辛辣。

    故事总是那么事与愿违,突然得让我们猝不及防,陆永平老气横秋的说;“你爸也快出来了,他算是废了,你妈肯定也看透了他,唯一让她感觉值得的只有你,要不到此为止吧”

    我真的很莫名其妙,很诧异的看着陆永平,在院子里不还对着母亲的背影啧啧馋叹吗?怎么一转身就在我面前装起正人君子了,疑惑的道;“咋了,神经病犯了,那你感觉回去吃药,别死在这”

    陆永平猛的站起来,眼里凌厉的凶光像是从山林立蹿进村口的孤狼,那视死如归的狰狞,吓得我全身发软,手脚都不由的哆嗦着,没人是不恐惧死亡的,最起码当时的我做不到无视。

    我应该庆幸自己是母亲的儿子,那是我第一次感觉离恐惧如此之近,看着我的惧怕,陆永平怔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感慨的说道;“姨父感觉你妈最近很累,是那种万念俱灰,却不得不咬牙坚持的累,你妈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看着你们一家如此的逼她,我很心痛”

    陆永平兔死狐悲的话语,让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一切的开始,不都是由他引起的吗?在我面前假意惺惺,就会让我对他的所作所为心存感恩吗?这简直是可笑至极,我一直都恨不得杀了他,直到他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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