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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晚归过了几天,几乎和郁寒的时间错开。 温糯白有天晚上回来,发现桌子上多了张纸条,郁寒锋锐又遒劲的字——“白白,这几天早餐吃什么?” 温糯白怔了下,拿起纸条旁边的笔写——“豆浆和全麦面包。” 想了想,又添了一行——“哥哥,晚安。” 第二天温糯白早上醒来,纸条已经换了一张。 郁寒写的——“早安。” 温糯白忍不住笑了笑。 当晚他回来的时候,先往桌子上看,纸条果然又变成了新的——“糯白,明晚我去接你好不好?” 温糯白手颤了下,钢笔在纸条上洇出一个墨团。 落笔——“哥哥,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温糯白失眠了。 他有亲密关系的应激反应,已经很多年了,从初中到现在,温糯白没有和任何人,发生过超出界限的亲密关系。 过近的接触会让他紧张,情绪不稳时候会急促呼吸。 心病。 要不还是坦白吧? 温糯白闭了闭眼,女人尖利的喊声,长街上那些指指点点,他在狭窄阴暗的房间里,点着手电筒背书,竹条抽在身上,很痛。 牙齿磕到唇上,温糯白眼神很冷静,他必须面对这些过往。 也必须告诉郁先生。 隔天去练舞,温糯白跟着跳了好几段,跳得很专心,一直练习到晚上,筋疲力竭,又困又累,不过还要等所有人都练完,再完整来一遍。 他挥挥手说“我去后台睡一会儿。” 后台堆满了衣服和道具,温糯白实在懒得再清个地方睡了,干脆就在堆着些羽毛道具的沙发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沉沉睡着,入了梦。 是他小时候了,那会儿他刚要上初中,妈妈生了重病,躺在病床上,他长期去病房守着。 病房里都是白的,床单墙壁,还有病人的脸色。 温糯白刚抽条要长个子,每天睡觉腿都疼。晚上睡不着,白天上完课还得去病房,守着日益消瘦的温母。 日子爬过去,温糯白看到病房外的植物慢慢要凋落,温母的意识也逐渐模糊,医生终于来通知了,让他们回去准备。 多日未见的温父终于出现在了医院,表情漠然“既然没救了,那就出院吧。” 温糯白拿着块真丝布料站在病床前,固执举在女人的眼前,阳光透过玻璃窗户不问缘由落下来,把站在病床前温父的影子拉长,活像是个吃人的恶鬼。 温母爱俏又是个舞蹈演员,总是带着温糯白遍地裁衣料。 逛遍南城的大街小巷,女人有雪白的脸和最温柔的笑意。 情啊爱啊,都不可信。 真丝料子落在地上,被好多人踩过去,消毒水激得温糯白心脏都跟着抽痛。 好难过啊……好难过, “说是在这儿,好像是睡着了。” “郁先生,要不要我去开车?” “不用。” 冷冽又磁性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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