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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久居上位者自然养成的风度。 裴敬堂重新坐好,开口问:“您怎么来了?” “来找你聊点事。”裴父说,“不欢迎?” “怎么会。”裴敬堂淡淡一笑。 “我听说昨天那个商业酒会,你出席了。” “是。” “把孩子带去了?” 他说孩子,没有提裴迟宴的名字。裴敬堂快速地皱了一下眉,回答道:“带了。” 裴父语气平淡,开门见山地问:“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念着当年的事?你这个举动在他们看来无疑就是挑衅。” “我有分寸。”裴敬堂镇定地解释道,“那些有关系的人,现在最起码都不在位子上了,他不会……” “都不在?”裴父笑了一下,打断道:“当年鸿州整个体系都烂透了,烂得到底有多深?你以为现在又有多干净?” 裴敬堂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您的意思是?” 没有立刻回答。十几秒死寂般令人折磨的沉默里,两双眼睛直视着对方,各有各的思量和坚定,像场无声的拉锯。 “内部有人忍不住了,要动那个孩子。”裴父终于说出口,“你在总政和国安那边都有保护记录,他们不敢碰你,但是他呢?” “经年的仇恨一旦发酵,多的是你想不到的手段。你还没经历到过,不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你觉得你能护得住他吗?” 裴敬堂的脸色变得有些青,瞳孔微震,咬肌绷紧又放开,问:“那您特地过来,是想说什么?”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如重磅炸弹,炸得裴敬堂耳朵嗡鸣:“我知道你和那孩子是什么关系。” 裴敬堂愣在原地。 裴父继续道:“这种东西藏不住,你不说,也会从眼睛里表现出来。可是,裴敬堂,他几岁、你几岁?你想清楚了么?” “我……” 裴父没有因他出声而停下:“你现在这样,和当年那群人,又有什么分别?” 什么分别? 没有分别。当年那群人要的是七八岁的孩子,现在,他要的也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孩子。 裴敬堂一下子无话可说。 僵持良久,终于还是心中有苦的那个先败下阵来。裴敬堂叹了一口气,问:“您想我把他送走?” 裴父也叹,说:“送到国外去吧。去念个大学,短期内不要回国,长期不要回鸿州。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裴敬堂没再说话。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无益。他对裴迟宴的爱或许在旁人看来就是这样,不堪、短效、浅薄。不会有人认真地询问,他爱的是年轻的皮囊还是饱满的灵魂,或者两者兼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他的爱太奇怪了。 他的父亲作为一个老派的商人,已经表现得足够通情达理,考虑得足够仔细妥当。他甚至觉得,是他自己贪的太多。 他不该想要裴迟宴的全部。其实在这场角逐里最卑微无权的角色不是裴迟宴,应该是他自己。 裴父站起来,眼中似有一丝夹杂了很多复杂情绪的怜悯,对他说:“你好好考虑吧。八月底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 . 送走父亲后,裴敬堂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点起一根烟放进嘴里,慢慢地吐出一口白雾。 裴迟宴闻不惯烟味,他这几年很少抽了。 时间显示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裴迟宴应该吃完午饭在看电视了。他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响了五声后,接起来的人却不是裴迟宴。 阿姨的声音又急又慌:“喂?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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