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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居在暗处的幽灵,光在哪里,他就永远在随行的影中。 在邵时渊和余枫悄悄接吻的沙玻璃后,在邵时渊给余枫打电话问冷暖的声音对面,也在许多个鬼鬼祟祟的夜晚,他和客房的癫狂空气一起,带着沉默的躁郁轻轻旋开主卧的门,嘘—— 我会听到余枫被顶在床上一声声愉快又痛苦的喉音。 我总是躲在主卧泻出的橘光旁边,它像一道低温燃烧的性爱烈焰,指引原始的冲动与快感,蒸腾汗水与情色的呼喊,以一种狭窄又刁钻的方式涌向我,你大概永远体会不了这种曼妙的痛苦。 我缩在角落里,确保自己不会被它灼烧——倒也不必如此文艺,光照到我了,是会被主卧交合的两人发现的,我可不想被赶走从而失去为数不多的偷窥乐趣。 邵时渊真有情调啊,开着昏黄的夜灯跟我哥做爱,让我忍不住又多喜欢他一点。 不知道我哥被干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热爱幻想他的表情,一定是不甘的,紧紧皱起两道促狭的眉,嘴唇一定会闭紧,咬着不愿意叫出来,那双丑陋的手会怎样痉挛地抠邵时渊的背? 夜灯简直是为我量身订造的布景灯光,一切遐想都因昏暗有了想要更清楚、更清楚的卑鄙能量,哥哥眉间聚拢几道褶皱?腰上的掐痕身长几寸?是否红得完整?邵时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个变态在门外偷偷听你们做爱?让配角在他的世界里也能落得如此完满。 第三者当然不能浪费为数不多的偷窥机会,我会把手悄悄伸进裤裆,一下又一下地撸动懂事的阴茎,它那么硬,像一把坚不可摧的矛,盛满了我对哥哥的恨意,我刮擦着它,柔嫩的皮被磨痛,真爽,越疼我就越兴奋,恨不得把包皮搓烂,等到哥哥闷哼一声,我就会跟邵时渊一起痛快地射出来。 我又完成了一次对哥哥的新鲜强暴。 叫什么来着,贤者时间?据说高潮过后容易感到怅然若失,或思考人生的意义,我不知道上帝为什么要设置这个奇异的时间节点,对我来说它是一种狡猾的存在。我会很快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偶尔甚至来不及熄灭主卧的橘色火焰,带着我恹恹疾苦的欲望,闷进被窝里,把我得不到的一切掐住口鼻,让它们去死,让它们嘘——的一声,窒息。 甘霖就这样屡屡窥视,站在光影泾渭分明的暗处,达成了一次又一次快意酣畅的高潮,而又匆匆逃避温暖白昼中那对爱侣的性后温存,他不敢听,他害怕听到余枫根本没有被强暴,而是疼爱啊,在邵时渊的胯下灼灼盛放,他那样幸福,那样快乐,还会得到邵时渊温柔的吻。甘霖害怕自己会冲进去杀了他。 他带着颓软的性器逃避真相,一手浓白的精,却更像搓磨锈迹昭昭的兵械后,一道又一道陈年暗红的血痕。 真无聊啊。 甘霖并不愿意承认,他身下奇异的瓣状小口偶尔也忍不住流下一片贪污的涎水。 没有人不贪恋邵时渊的吻,他想,便又迅速原谅了自己,睡死过去。 邵时渊对余枫真好,甘霖看他不屑搭理自己的背影,邵时渊对自己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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