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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 莫文滨一怔,要去抽纸巾,被冷因摁住了手。 “江老师……”她明明要说什么,可话到口边,只是重复了一遍,“已经走了。” 他不知道冷因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知道她离开前说了一句“对不起”。 后来,经理敲门进来,问他要不要再找人陪。他问,有更年轻、漂亮的吗?经理说有。他又问,出台吗?经理说出。莫文滨说,那你叫吧。 “等等。”莫文滨喊住经理,“刚才那个,叫什么名字?” 经理答道:“因因。”又问道:“她是不是哪里惹您不开心了?” 莫文滨问:“如果惹我不开心了,你会把她炒了吗?” 经理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这么直白的问,迟疑了一会儿,点头说:“会的,只要您开口提。或者她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您尽管和我说……” 莫文滨抬手,经理会意的止口,望着他,等他发话。 “我觉得她特别好。我特别喜欢她。下回我来的话,她最好在。” 经理走后,莫文滨手机震了震。是一条“生日快乐”,发信人“江倩”。 ☆、第 17 章 暴雨哗哗的下着,后门外空无一人。 四点。冷因收起手机,撑伞走进雨里。 宋岳收好行李,和刘平通了个电话。刘平人已经在车站了,找了个空椅先躺会。 “雨大,你别急。” 一小时前,宋岳接到刘平电话,说梅里*发生雪崩,阿发受了重伤,连夜包机送往昆明。阿发和刘平、宋岳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阿发比宋岳小两岁,目前在迪庆、也就是香格里拉所在的藏族自治州一带做户外向导。 刘平说,阿发一直昏迷不醒,情况很不乐观,怕是凶多吉少。 宋岳锁上房门,经过601时停下脚步。 昏暗的廊道被雨声和霉味充斥。无穷无尽、再无他物。 他闭眼叹了口气,离开。 宋岳走后一小时,冷因浑身湿漉的站在603门前;妆花了一脸,衣裙黏在身上,脚踝小腿打上了烂泥。头发、裙子都在滴水,啪嗒,啪嗒,水泥地上斑驳一片。 她再次抬手,还是没能敲下去。 身后突然“嘎吱”一声,吓得冷因汗毛一竖。 602的租户打着哈欠出来了,工作服领子还翻着、耷拉在身上。他神情呆滞的看了冷因一眼,转身下楼。 脚步声远去,铁门哐啷一声。 世间只留有淅淅沥沥。 高铁驶出广东,雨终于停了。雨后阳光干净得发白,车窗上还挂着凌乱的雨珠。 临近中午的时候,刘平接到电话:阿发走了。 G2926终点站是昆明,刘平说:“阿布,我们直接去医院把阿发接回家吧。“ 阿发是在外边走的,按村里习俗要“过火炼”,在家门口烧火,为的是把阿发的魂给召回家。踩火炭时,阿发的妻子阿果全程低着头。更衣、作法、戴孝。起棺那日,众人围在村口,歌舞班子围绕棺材唱丧歌、跳花鼓舞,阿果扑倒在棺材前嚎啕大哭。 一路都是山路。一路走,一路停,像是在对棺里的阿发说,别走,别走。 下葬后,大家围着土坑转圈,法师站在坑边念经超度。 法师蹲下身,在脚边捏起一只黑色的小虫,放在阿果的掌心,说是这虫是阿发死后投胎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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