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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古老的苍天大树,纵横的窄小巷弄,自行车叮叮摇着铃骑过,一圈老人围在一起下棋喝茶聊天,时光悠闲恬淡。 推开镶着玻璃的木头大门,屈有男即刻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熨斗释出的蒸汽弥散,一个两鬓斑白的男人驮着背站在案前,手里拿着大剪刀细心的裁剪着画好粉线的布料。 “爸。” 男人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声源处,视线越过老花镜的上缘看了半晌,“嗯,你回来啦?” 屈有男突然明白,之前在米兰遇到许恪她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冷淡了,原来都是家族遗传作祟。父亲见到暌违10年的亲生女儿依然静如止水,怎么要求她以饱满的热情对待一个不过主雇关系的人? “妈呢?”屈家的住所在门店的楼上,用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商住两用。 “买菜还没回。”屈师傅说完接着低头裁衣服。 屈有男怡然自得的到处张望,天花板下吊挂着一大排做好的衣服,几个历史悠久的木制模特身上穿着板正的西服,一面墙上的落地穿衣镜明亮清晰,旁边还钉着几张不知是哪个年代的服装海报。 她笑了,无论经过多少岁月这里一成不变,小时候她得垫着脚才能仰望到画报里的人物,现在她可以平视,甚至可以俯视了。 指尖轻轻划过画报,纤尘不染,父亲爱干净的习惯向来一丝不苟,屈有男问:“姐姐还是没有消息吗?” 屈师傅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她和我分家了,你上她那儿打听去。” 屈得男前几年在新城区和朋友合伙开了间造型公司,算是剥离了母体独自成长的孩子,经营得还不错。父亲便起了雄心,在乡下开办了制衣厂,刚投入时果然收到一些成效,于是在朋友的鼓动下又接连向银行借贷扩建了厂房,购置机器设备,召来大批下岗女工,预备热火朝天的大干一场,可惜父亲顶到天也不过是个靠手艺吃饭的匠人,管理行销一样不会,再加上对市场流行的趋势不灵敏,做出的衣服乏人问津,库存大量积压,生产线不得不停工,很快就资不抵债,到最后连这间租宅都抵给了银行。 振兴祖业、振兴“集英制衣”的梦想如泡沫般转瞬破碎。如果再不想办法改善,他们家怕是脱离不了破产倒闭的命运,而这栋伴随她出生成长的老房子也将消失。 0043 “小八!”正在父女间沉闷得场面将至冰点时,屈母打开大门看到屈有男激动的大喊了一声。 屈有男扯着僵硬的笑,“妈,你跟姐学坏了。” 屈母冲过来抱住小女儿不禁潸然泪下,“死丫头!” 她揽紧妈妈微微发福的腰身,一阵鼻酸,“妈。” “到里面去,哭哭啼啼的影响做生意。”屈师傅冷道。 屈母抹着泪,拉着屈有男赶紧退入里屋,屈有男叹息,他们家人的相处模式还是老样子,女人没有地位。 “你这孩子真是的,一去10年不回头,要不是你姐突然跑没了影儿,你是不是一辈子不打算回家了?”屈母顺着屈有男的头发,不是很认真的埋怨。 “本想结完婚和马奇奥一起回来的。”完美的“衣锦还乡”,但时不与我。 “那个马什么的……他是外国人,你嫁外国人你爸不乐意。” “我就嫁给元首他都不会乐意。”屈有男淡嘲。 屈母掐掐她的手背,随即又拉开她是双臂,“你怎么穿得跟个洋鬼子似的?” 这什么观念?她看还好嘛,从机场出来她发现街上多的是女孩这么穿。屈有男扑倒妈妈怀里撒娇,“妈,我想你了。” 她这么一说,屈母稍稍停歇的眼泪又汩汩而下,“你和你姐俩都不是让人省心的孩子啊……” “妈,姐走之前说了什么?”屈有男问。 屈母擦干泪,吸吸鼻子,“她要说了什么我能让她走吗?悄无声息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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