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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装做看不明白。 临沅一滞,眼眸转为黯淡,沉默不语。 临清心痛不已,没有想到最亲近的师兄竟也和自己一样,成了他人玩乐的对象。 他眼眶一红,颤声道:“怎会这样……” 临沅别过头,吸了吸鼻子,道:“琴班上下都靠他养着,不管他看上谁,我们都只能受着。” “师兄……” 临沅轻轻拭去临清的眼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好了,不说这些,我带你去见师傅,他还不知道你来了。” 临清收拾了一番,随临沅去了琴班单独住的别院。 院子还是旧时模样,刚一踏进,临清的鼻子就忍不住发酸。他在张府只住了两年,在张澜买下琴班之前,他们一直四处颠沛流离,靠给富贵人家的宴会上演奏乐曲谋生。张澜一时兴起,整个买下了琴班,养在后院里,时不时拉出来助助兴。不止他们,隔壁院子还养着一帮伶人,再隔壁又是几个胡姬。 这方小小的院子,是临清十六岁的人生里,第一个真正的避风港。从前四处流落,从来不曾定居一处,被张澜买下后,这个院子才给了他家的感觉。 如何不动容?这个有过苦练琴艺的回忆,有过同门狎戏的回忆,有过挨罚受骂的回忆,也有过收拾了行囊被抬去沈府的回忆…… 临清用力闭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同临沅一道穿过庭院,进了堂屋。 “师傅,你看谁回来了?”临沅喊道。 六旬老人慢慢从屋里踱出来,才一见临清,步子便似定住了一般,僵僵道:“临清?” 临清忍不住泪水,奔过去跪到地上抱住师傅的双腿,哭道:“师傅。” 师傅不可置信地望着脚边哭成泪人儿的临清,颤颤道:“临清,你怎么回来了……”话毕,眼眶也红了。 临沅怕二人哭得不可收拾,连忙把师傅搀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临清抽噎着跟过来,依偎在师傅怀里,像倦鸟归巢一般,汲取着温暖。 师傅细细问着他这两年多的境况,临清边哭边回答,老人听得伤心,不断抹着眼泪。临沅在一旁细声劝慰,三人说了许久的话,直到下人过来请午膳了,才暂时止住话头。 这一顿洗尘宴,张澜是定要出席的,念及临清从前是琴班里的,便把师傅与临沅一道叫过来同席。 老人对张澜半是感激半是怨恨,这位张少爷买了琴班,为他们一众老小提供了栖身之所,算得上他们的恩人,可接连送走好几个琴师,则让老人对他无不怨恨。 张澜头脑简单,既心怀善心与义气,同时又与一般纨绔子弟一样并不觉得把下人送来送去有何不妥,自是料不到琴班众人对他是又爱又恨。 老人不情不愿请过安,张澜招呼他入席,甚至还夹了一块糯米排骨到他碗里,道:“特意叫厨房煮烂了些,张老尝尝。” 张文远真是哭笑不得。 转眼又看到这位张少爷夹了一撮藕尖送到临沅嘴边,笑眯眯道:“尝尝这个,藕农今日刚送过来的。” 临沅脸色铁青,张澜从来不觉得当人面前这样亲昵有失礼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临沅的手在桌上用力揪住自己的衣服,闭着眼咬过藕尖。 张文远狠狠别过头去。 临清眼中也是一片无奈与疼惜,没想到离开两年,琴班竟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一顿饭便也又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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