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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他当时猛然被吓到,愣神过后却已失去上前的立场,而后更是犹豫不决。 梦中他像一个旁观者,用尽全力想往陆重的方向跑,却阻在一堵透明的墙,只能眼睁睁站在那里看着那盘滚热的菜汤洒到陆重手上,一帧一帧慢动作,没有颜色,像是老式电影。 他还看到那个当时年轻的自己,眉目间明明满是踌躇,却幼稚地自以为冷漠。 他曾小心地问陆重痛不痛,陆重正在打一个小游戏,很随意地扫了一眼,说早就不痛了,说完又继续和屏幕上那只蛇斗争。他可以看出陆重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甚至不会回想烫伤的缘由,可是他却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林锦拉起陆重的右手,轻轻吻了吻那疤痕,然后欺过去碰陆重的嘴。 与其说是发泄,不如说是寻求抚慰。 陆重的手搂上林锦的背,放任那躁动的舌在自己嘴里扫荡,怀里的人渐渐平静,亲吻变得黏腻而湿热。 吻毕,两个人都有点气息不稳,却无关欲望,双双倒在床上,林锦仍然像抱个大布娃娃一样把陆重抱在怀里,陆重姿势有点不舒服,却也没挣扎。 陆重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林锦素来不喜袒露心事,闻言条件反射地回道:“没什么。” 陆重没再追问。 时间久到他都在想这人不会这么着一晚上吧,脑袋持续放空,手无意识地轻拍。 安乐明天回家,得从山庄买只鸡回来炖给她补补,上次看到都瘦了,炖半只炒半只。童子鸡也不错,可以拿葱油焖,要不要给余风也抓几只,杀了真空包装顺丰给她。 陆重脑子里想了好半天有的没的,忽然听到林锦说:“我妈今天问我是不是宁愿死的是她。” 背后有一搭没一搭的手顿时停住。 陆重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林锦已经继续说下去:“最可怕的是,我竟然真的这么想过。” 心里想和被人说出来感觉像两码事,恶毒的念头谁人不曾起过,只是付诸实际的人少之又少,但一旦被说出口,就像打破了某种奇怪的界限,想也变成不再单纯的想。有句话叫至亲至疏夫妻,对父母和子女来说,至亲至疏四个字似乎也当得上,可能因为同样亲密太近,期待太盛,所以格外容易心生裂隙,有的转瞬即忘,有的却经年难愈。 陆重实在不知该如何解慰,好在林锦也不需要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说完松快了些,吐了口气,没再开口,只把脸深深埋在陆重颈边。 林锦直到快12点才离开,他们还没有一起过夜过,陆重以为他会赖一晚上,还在纠结这床这么小很容易差枪走火吧要不要答应时,林锦说要走了。 林锦当然是想留宿的,但他认床,平日出差带上家里的床单被套都只能睡着半宿,明天要开股东大会,他不敢睡不好影响精神。 赧然道:“我有点认床,明天早上要开会。” 他略微有几分不自在,好像这是个特别丢人的毛病,他们此时离得很近,几近鼻尖对鼻尖,陆重被他的表情弄得心软软的。 “那你回去早点睡啊。”他轻声说。 出去时张池已经不在客厅,陆重送林锦到楼下,刚上楼掏钥匙准备开门对面的门就打开,张池脸上的表情跟便秘了一样,憋半天也没憋出个一二三,最后哼出来一句:“你俩在一起了?” 陆重想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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