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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刻意地忽略了,到她脆弱的时候就演变成最真实的梦魇。 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 “兮兮,你看着我。”楚襄捧着她汗湿的侧颜,目光坚韧,字字铿锵,“毁掉你父亲坟墓的人是我,你母亲要怪也是怪我,纵有报应,我来受着。” 岳凌兮慌忙去捂他的嘴,泪落得更凶了:“你怎能这么说?你是……” “我是你的夫君,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哪怕毁掉一切我也要护住你和皇儿。” 皇儿? 岳凌兮迟缓地低下头来,似乎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随后抖着手贴上了自己的小腹,楚襄见状,也将大掌覆盖在同样的位置,一股暖流顿时渗进了她的身体里,融化在冰寒蔓延的深处,给予她最真实的感触。 是了,她腹中还有他们的孩子,怎能轻言生死? 楚襄缓缓揩去她的泪,道:“兮兮,梦都是反的,你好好想想,你父亲那般疼你,怎会忍心你和皇儿丧命于此?他老人家如果还在世,恐怕会比我们都更加在乎皇儿,你只觉得此举不孝,殊不知被无端的梦境影响到皇儿才是真的不孝。” 岳凌兮僵坐片刻,忽然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若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亦无颜见他。 楚襄见她已经冷静下来,继续趁热打铁:“你父亲尚有遗骨留存,再休息几日,我们带他一起回楚国,到时无论你想将他安葬在王都还是迁回江州都可以,我会命人请几个得道高僧为他诵经超度,再在宫中供奉牌位,每逢年节我们便去给他上香。” 闻言,岳凌兮霎时抬起头来看着他,震惊过后,内心俱是说不清道不尽的酸楚。 礼法不遵,宫规可废,他几乎为她做尽了可以做的事,却从未要求过她做什么,她想,或许唯有替他诞下这个孩子才能报答一二了。 岳凌兮伏在他肩头,声音沙哑地吐出一句话:“谢谢你,夫君。” 楚襄偏过头吻了吻她的唇,淡笑道:“夫妻之间何需言谢?只要你莫为这些事情伤心费神,为夫做什么都行。” 岳凌兮没有说话,却依偎得更紧了。 不久,陆明蕊奉命前来报道,楚襄从内室步出,吩咐她给岳凌兮好好瞧一瞧身子,她低声应了,然后就轻手轻脚地进去了,余光里微影一闪,似乎是楚襄和流胤离开了帐篷。 “宁王那边怎么样了?” 两人远在几米开外,厚重的布帘遮去了一切嘈杂,里面听不见分毫,是以流胤毫不顾忌地答道:“回陛下,应该差不多了。” 闻言,楚襄耸起了眉峰,却未置一词。 地牢。 一整日的喧嚣在静谧的夜色中渐渐沉淀下来,周围一片晦暗,俘虏横七竖八地躺在栅栏之后,鼾声四起,刚刚交接完的守卫也在拐角的劏房里睡着了,唯有尽头那个阴冷的房间里还有稀疏人声传出,侧耳细听却又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这座单独且密不透风的牢房里关着西夷的风云人物——拓拔桀。 本来破阵之后楚襄就要杀了他,偏偏被楚钧拦下了,秘密关押进来之后,楚钧在这里耗了半天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连他的亲信千朝也只能远远地守在外面,不得擅自入内。 没有声音不代表楚钧没有动作,事实上,拓拔桀已经受尽了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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