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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诊所里让那些人把他和捆住的那个一起搜出来?还连累医生受罪。 宋嘉年完全不敢往后看,他怕自己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从转角窜出来的带着凶狼眼神的人朝他追来,他不确定到时候他还有没有意志继续逃跑下去,他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他可以的,这个小地方足够迷宫,就算是那些人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抓到他。宋嘉年这么相信着,脚步一刻不停歇地往前跑,遇到岔路口一律向右。这是小时候他和宋晗昱的一种,别人或许会在岔路犹豫不决,左右摇摆,又或者觉得上一个路口走了左边那么下一次公平点走右边吧,他们不同,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默契。宋嘉年一直记着,只要这么走,能找到他的就只有宋晗昱了。 深夜里的风太冷了,宋嘉年只觉得大喘气时喉咙里呼吸进去的都是一片片刀子。他忽然很后悔以前怎么不多抽一点时间去健身房锻炼,为什么在别人打趣他就要瘦成排骨精的时候没有真的意识到运动和健身的重要性。不然现在就不会跑了一段路就已经不行了。 人大概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只有真正需要某一项能力时才会后知后觉地发现在之前自己放弃了很多机会来锻炼这个能力,但后悔也没用了。他现在只能跑,停下来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之前带他去诊所的那个看守身上都绑着枪,其他人身上没道理会没有。 宋嘉年还不想死,让他承认和一群带枪的人睡两个隔壁,就算王石磊吩咐了要好好相处,那能好得起来吗,谁知道要是什么地方惹得不开心了,直接喂一颗枪子儿,不是疯子都要给逼抑郁。更何况,宋嘉年知道,王石磊也是一个疯子,他现在要是被抓回去,可能永远也别想走出那个潮湿昏暗的房子了。 他没有斯德哥尔摩症,没那圣母心爱上绑匪,要是一辈子困在方寸之地里,不能交流,不能画画,不能满世界跑观摩建筑,不能和想见的人见面,他宁可在脑袋上来一枪。 双腿如灌了铅一般重得每抬一下就感觉再也抬不起第二下,越跑肺越像鼓风机,停不下来喘气。他扶着墙拐过一幢屋子的墙角,豁然开朗的空间让他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面前是一块宽大的池塘,围水而立的屋子便如众星拱月。 徽式建筑所在地的居民当时都极为信奉风水,每每在镇子屋舍聚集处都会挖一块大池子蓄成塘。有水,地便是活的,日积月累积攒灵气便会成为福地。 宋嘉年一看这池塘就知道不好了,他最重要的庇护都没了,这么大大咧咧宽敞的地方,躲没处躲,跑没处跑,想要投人就得敲门,但无疑这声音会直接把那些没头苍蝇看守集体吸引这边来,照样跑不掉。 怎么办怎么办,他难道就真的只有被抓回去这一条路走了吗。 宋嘉年看着那一泼在暗淡月光下荡漾的池水,深深闭上眼睛,很快已经做好决定。他很快脱掉了身上那些厚重的棉衣棉裤长大褂以及鞋袜,叠整齐用力扔进一户人家的院落里。心下对那户人家道歉,不是故意朝您那里扔垃圾的,请原谅,来日一定登门道歉。对着那面墙壁鞠了一躬便带着一种风萧萧其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迈,在凛冽的寒风里,穿着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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