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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图和老四吃惯了好东西不稀罕,多数时候是三个人看着我吃。小朱往寝室拿过西瓜、猪头肉、烧烤、大葱、大酱、干豆腐等等各 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吃的。他拿什么我都吃,无论啥,都是学校食堂里没有的味道。吃过食堂的人会明白,食堂和家里做出来的东西完全两个味。 正常来讲学生是不允许私自搬离寝室的,小朱向上面申请,好不容易才得了允许。学校的寝室很多,没有新同学再住进来,四人寝从此变成三人间。 小朱搬离寝室两个月之后,也就是2009年5月,五一放完假再开学,我带妈妈来C城看耳朵。 我找了当地最好的医院,提前一天排队挂号,带着妈妈转车,辛辛苦苦来到医院。 医院里只能用人山人海来形容。 专家门口人头攒动,一个把门的粗壮的女护士,职能是堵门,不停地扯着嗓子喊:别挤!往后退! 大家当然有在排队,可是人一多,就会觉得挤。因为人多,平均分配给每个人看病的时间非常少。 专家就是专家,三五句话打发一个人,问个三五句后让助手领着病人去做检查,待第一个人走后询问下一个人,问完了,先头那人也回来了,于是看着检查报告给第一个人开药, 开药的过程中让第二个人去做检查,如此反复循环,极有效率。让我想起烤羊肉串的人,每当顾客很多的时候,老板的效率总是让我惊叹,这边把羊肉串放在火上,那边去烤鱼丸 ,把鱼丸抹上酱回头羊肉也好了,可谓两不耽误,但是追求一个快字,烤出来的东西往往没有人少的时候好吃。不知这医生追求一个快,诊治的质量会不会下降。 带着妈妈楼上楼下跑了一圈做完各种检查,专家给开了药,这病就算看完了。 我和妈妈反而心里更没底。 耳聋本来就是很难治疗的疾病,妈妈在年轻时候患上耳疾,快五十岁了才第一次去大型医院看病,已经耽误了最佳治疗时机。她以前说没钱,这次我是硬拉着来的。 妈妈看完病心情更糟,因为医生没有说出她想听的话。实际上那医生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说,他公事化地询问病因,按照检查报告单开药,我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少他自己的分 析和思考。极快的诊病速度下,他像一个流水线上的机器人,按照模式办事,没有思维也不会出一丁点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肯定觉得我们这病不 算什么。人家是专家,每天诊治那么多人,妈妈只是他千万个患者中的一个,是千万分之一,但对于患者来讲却只有一个医生,那个专家成了我们的唯一,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让我 们坐一把云霄飞车。 妈妈带着一堆药,难掩失望地回家了。 送妈妈上火车站的一刻,我恨自己的专业为什么不是医学。我决定在大学期间利用课余时间多看些医学方面的书籍,最好把自己修炼成一个耳鼻喉科真正的专家。 转眼六月,草长莺飞,花红柳绿,我们又迎来了一个期末。大一的生活还有一个多月就结束了。 经过这一学期的锻炼,我完全无惧实验课了。别说杀兔子,面对什么生物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以科学的眼光看待刀下的动物。 有一次做实验用到小白鼠,我看它实在太可爱,忍不住拿了一只回去养。养了两天,小白鼠不吃不喝,看样子早晚得死,我便让司图把它又带回了实验室。 有一次做实验用到鱼,我解剖完毕,拿回去,找相熟的小饭店,开学第一天去的那家聚源烤肉,央求老板给我们炖鱼,和老四司图大吃了一顿。 后来管实验室的栾刚老师,也就是开学初我帮着搬过实验药品的那个栾老师,他发现了不对劲,这实验物品怎么越来越少? 某一天我和老四又一起上实验课,还没开始做实验,实验室的栾刚老师先站在讲台上说:同学们,咱们实验室丢东西的现象越来越严重了,大家知道丢了什么吗? 我和老四紧张起来,我四处一看,紧张的绝不止我们两个,似乎整个实验室所有人都在紧张。 我想承认我偷过鱼,偷过小白鼠,偷过兔子,伙同N多人一起吃了顿火锅,火锅原料大多是在实验室拿的,连火都是实验室里加热用的酒精灯。偷兔子那次算是同犯,偷鱼 偷小白鼠却是主谋,这么一盘算,发现自己拿的东西可真不少,判刑都够了吧?刚想跟老师坦白,身边的老四按住我,摇了摇头。 你摇什么头,敢做不敢当吗?我有些生气,一想,老四可能是怕我一承认,他的事被翻出来,那我不说出你不就好了。还想站起来坦白。这么一耽搁,栾刚老师早在讲台上接着说 了,咱们上个月实验室的目镜丢了。 我也就不站起来先看他说什么。 栾老师说:这个月,物镜又丢了。 目镜和物镜都是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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