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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对外开放,学生只能去旧馆。旧馆的图书正在往新馆搬移,这是一项大工程,图书太多太乱,暂时堆放在旧馆四 楼和五楼的自习室内,也就是说,我们本来就很少的自习空间又减少了整个两个楼层。 图书馆自习的地方一少,占座现象就加剧。 像我这种每天八九点才起床的,想在图书馆抢到一席之地,是不现实的。老四一般在第一教学楼,我们俗称叫一教或者化学楼,复习功课。司图见学校查寝不严,便回家住了。整 个寝室白天就剩下我一个人,我一看,也不用去什么图书馆或一教了,直接在5438寝室就好了,反正是我的单人间,很肃静。 大学里课程很难,考试很简单。老师给划范围,学习委员柳茗诗把老师说的重点题型做出答案,印出来每人一份。背下来就保过。 我第一学期的高数基本没听过课,自己看书,背一下重点题型,答完卷我就知道肯定能过。 出考场问寝室其他人,小朱和老四都没问题,司图很担心。 司图是平常不努力,考试前也不努力,仗着家里有钱,素来不把所谓规则放在眼里,这种学生在考试中是很吃亏的。 所以第二天的考试,司图开始想辙,他想到的辙就是做小抄。 这次出来之后我们问怎么样?,司图笑着说:没问题。司图凭着高超的抄袭水准有惊无险地过了考试这一关。 这样又考了几天。到了2009年1月10号,是实验课程考试。 实验课分笔试和操作,笔试好过,操作难。 全体学生在实验室外站成排,按学号一个一个进入实验室,抄也没得抄,考完一个走一个。 在外面等待的同学又害怕又忐忑,一人手里拿本书在那背,因为不知道老师要考哪个实验,都非常不安。 学号是按姓氏首字母排列,我姓李,好在前面还有一个姓杜叫杜同洲的,排在第一号,我感谢姓杜的,有了他我就排在二号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考实验操作,不知道老师会问些什么问题。等杜同洲出来后,一帮人围上去,问东问西,最着急的自然是我了。 我问:老师考什么实验了? 杜同洲说:好简单的,老师在实验室培养了好多细菌,问我最下面那排,左数第一个细菌菌落是什么种类的细菌,我是说霉菌,这就算过了。 里面柳茗诗的声音喊:二号!二号是谁?怎么还不进来? 我赶紧往里走。杜同洲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加油,不用担心,好简单的,我看了,没有稀奇古怪的细菌。 过了一会我出来,也被一群人团团围住,问我:怎么样怎么样?考你什么了?难不难? 我一脸平静地说:刚才是谁跟我说老师就问一个细菌菌落来着?我再也保持不了平静,悲愤地喊,老师问了我整整一排啊!根本不是一个! 柳茗诗喊:三号!三号快点! 另一位姓李的要进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好不好过就看你运气啊!那个人泪奔着进去了。 又考了几个实验课,最后一门考试是植物生理学实验。 植物生理学老师比较善良,事先告诉我们要考什么,她原话是这么说的:大家不用担心,咱们考实验的时候,我会拿出一株植物的茎叶,问你这种植物的学名等等,咱们这学期 只要把植物分类学搞清楚就可以了。 底下问:老师,您会在哪儿选择植物?给个范围吧。 植物生理学老师特别善良地说:范围就是校园内所有植物都包括在内。 底下都无语了。 不管怎么说,善良的老师既然给了范围,那么我们就不能闲着。 大家一起采集校园植物,做一些分类的工作,背诵这些植物的特征,各个寝室堆满了在校园里摘的花叶茎干什么的。 没几天功夫,校园里草都快让我们拔光了。 如果有一天你看见一堆学生手里拿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花草,面无表情,双目茫然,嘴里还念念有词,请用科学的眼光看待这一现象。 这是最后一门考试,好多家在外省的同学连车票都买好,就等着考完回家了。那一天在实验室外头的景象与第一天又有不同,再没有人拿着书本背诵,每人手里一棵草嘟囔,甚至 还有对着草祷告的 到我了,我进入实验室,老师和蔼可亲地拿着一株植物的枝,问我:它的名字叫什么? 好在之前见过背过,我立即回答:水蜡树!然后说出它所在的界门纲目科属啥的。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说:不错,可以了。 我刚要走,又听老师说:它是花基数是几? 花基数? 我连都没有听过这个词汇呀!貌似是个数字,那我应该回答一二三四之类的吗? 我扶了扶平常不戴只用来装斯文的眼镜,假装说:老师我能离近点看吗? 凑近了,也还是不知道啥叫花基数。 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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