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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变成不老不死的冷血怪物。 其实最难的不是死,而是怎样好好地活下去。但这一点,古往今来,很少有人能真正明白。 “吱呀”一声,汉子从地牢爬出,抖落衣上的灰尘,嘟囔道:“妈的,那帮没人性的家伙,上哪给他们找酒去。” 回头啐了一口唾沫,头戴灰白毛巾的汉子低声骂道:“我呸,要不是看在你们给的钱多的份儿上,我还不会把这么宝贝的地方给你们。真是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看守的人像木头,被关着的人也像木头,整一木头窝。唯一有点表情的又是个酒鬼,倒霉倒霉。”声音还不敢太大,如果给里头那些人听到……一想起那个人的眼神,汉子不由打了个寒颤。 “但那个犯人长得还真是嫩皮细肉,比娘儿们还娘们,难怪上头的人抓了他不放。” 楼随流跟着汉子,看着他骂骂咧咧地买了一壶酒,走在半路上喝了一半,然后贼眉鼠眼地倒了半壶清水进去,心里不由感慨,怎么现在的人个个看上去憨厚实则小肚鸡肠呢? 地牢入口处静悄悄,零星长着几棵歪脖子树,地上杂草倒是旺盛茂密,藏个把人应该没问题。 头戴灰白毛巾的汉子拎着酒醉醺醺地走到岩石旁,刚摁开机关,就脑后一疼,然后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手中的酒壶眼看就要砸落在地,一只手蓦地出现在,稳稳地握住酒壶。瞅了瞅汉子,楼随流叹了口气,拖着他的脚,把他拉到草丛中。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拔下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汉子没有留胡子,只是下巴冒出几点胡尖。 楼随流盯着他的脸看了看,然后伸手扯下自己下巴那一大圈络腮胡。 说来也神奇,看上去牢牢长在脸上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竟然掉了下来。 楼随流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然后从汉子脸上硬生生拔下那几根短胡子,用半透明的乳胶状物体粘在脸上,然后在稍微修改下鼻子的高度,额头弄出几条皱纹,再捣鼓一下,就大功告成。 易容难吗?如果你连续几十年重复同样的动作还说难的话,恐怕对你来说,这世上没什么是容易的了。 过膝草丛动了动,然后一个人从里头冒了出来。头上缠着那条灰白毛巾,笑容憨厚,和那戴灰白毛巾的汉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咳嗽两声,嗯嗯啊啊地调整一下音高,然后晃着手上的酒,笑道:“你们要的酒。”声音愕然跟刚才那人完全一样,就算孪生子弟也没这么像。恐怕除了两个当事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三个人能分辨出出他们来。 地牢的门已经被打开,从上往下看,漆黑一片,森森寒意从脚底透上来。 楼随流一手撑地,一手拿酒,跳了下去。 落脚之处离地面不过半人高,用脚试探了下,感觉脚下是一些台阶,朝更深处延伸开去。 看来这只是个入口。楼随流踩着一级一级的台阶,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地下温度明显低了许多,楼随流摸着一侧的石壁,沁凉寒冷。并不是寂静无声,耳边隐约能听到水滴答落地,只是由于眼前的黑暗让人把握不好远近。 不一会儿就到了平地,其实离地面的距离不是很远,大概是因为过黑而显得格外的长吧。 “谁?” 楼随流整理下呼吸,然后谄笑道:“给你们捎酒来了。”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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