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修正版)10 (第4/5页)
—— 母亲将草帽挂好,将手里提着的家伙都搁在角落里,都是些喷洒农药的器具。 她走了几步,突然转过头来冲着我喝道:「咋了?小王爷,还得我来伺候你沐浴 更衣啊?」 呆愣着的我立刻串了出去。 洗了一阵冷水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的脑壳子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你现在可威风了,又打架又逃课的,现在还入室盗窃了啊?」 我之前和她说回来拿点东西,我想反驳说自己家算什么盗窃,但话到嘴边又 没说出去。我故意岔开话题: 「我听陈老师说你请了3天假。」 「当然咯,不请假难道逃课啊。」母亲还是不依不饶「还不是为了那几亩地, 有啥办法呢。你爷爷奶奶光想着不让它荒着……」 这话没来由地让我心里觉得一阵舒坦。 母亲将农药瓶子放下,那深棕色的瓶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农村妇女酷爱服 毒自尽,尽管这种方式最为惨烈而痛苦。4岁时我已有幸目睹过两起此类事件。 那种口吐白沫披头散发满地打滚的样子,我永生难忘。 「让姨父找几个人来呗,往常不都是他帮衬着的吗。」 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我既感到后悔,心里面又有些快意。 母亲在忙活的身子顿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正当我想要回到房子里时,母亲 却又喊住了我。 「家里面的事你别操心,专心读好你的书就好了。」 下午我坐在凉亭里,看母亲拿起药罐装上,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打药。她让 回学校去,我佯装没听见。 阳光散漫,在院子里洒出梧桐的斑驳阴影。母亲背着药桶,小臂轻举,喷头 所到之处不时扬起五色水雾。 她背对着我,并不知道她的儿子正盯着她的臀部。柔顺的绸裤总能把大蜜桃 的轮廓勾勒得完美无瑕。 正当我脑里不可避免地冒出那天晚上的画面时,母亲突然过头来,沉着脸说: 「又不听话不是。」 我吓了一跳,正犹豫着说点什幺,奶奶走了进来。 一段时间不见,她还是老样子。城市生活并没有使她老人家发生诸如面色红 润之类的生理变化。一进门她就叹了口气,像戏台上的所有叹息一样,夸张而悲 怆。然后她叫了声林林,就递过来一个大包装袋。 印象中很沉,我险些没拿住。 里面是些在九十年代还能称之为营养品的东西,麦乳精啦、油茶啦、豆奶粉 啦,此外还有几块散装甜点,甚至有两罐健力宝。 她笑着说:「看你老姨,临走非要让给家里捎点东西,咋说都不行。」说这 话时,她身子对着我,脸却朝向母亲。母亲停下来,问奶奶啥时候回来的。后者 搓搓手,说:「也是刚到,秀琴开车给送回来的。主要是你爸不争气,不然真不 该麻烦人家。」 她扭头看着我,顿了顿:「你秀琴老姨还得上班,专门请假多不好。」 我不知该说什幺,只能点头傻笑。 母亲则哦了声,往院子西侧走两步又停下来:「妈,营养品还是拿回去,你 跟爸留着慢慢吃。别让林林和舒雅给糟蹋了。」 「啥话说的,」奶奶似是有些生气,嘴巴大张,笑容却在张嘴的一瞬间蔓延 开来,「那院还有,这是专门给两个小的拾掇的。」 母亲就不再说话,随着吱嘎吱嘎响,粉红罩衣的带子在腰间来回晃动。 奶奶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问母亲用的啥药,又说这小毛桃都几年了还是这 逑样。 母亲一一作答,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 最终我还是被母亲赶了出来,但我已经没有兴趣再回学校上那一节半的课。 我在村子里溜达着,想去找若兰姐,走了一半才想起她也是要上学的。我已经有 段时间没有去找她了,一开始还欣喜着自己有个免费的泄欲工具,但很快,她就 像那条压箱底的妈妈的底裤一样,刚开始如获珍宝,很快就对此不屑一顾了。 人总是喜新厌旧又难以满足的。 百无聊赖间,我往北边的林子走去。那边的小山岭是我和那些屌逼常去玩耍 的地方,我们在那能玩一种一玩就能耗掉大半天时间的游戏——搜山。抽签抽出 一个倒霉蛋当逃犯,给半小时时间逃跑,规矩是不能离开这个山岭,然后其余的 人当警察搜山抓捕。我记得有次,有个当逃犯的屌逼在山脚被他爸拧着耳朵拉回 家了,我们这些「警察」差点要报警了。 在山林里百无聊赖地闲逛着,偶尔糟蹋一下蘑菇,掰断几根树枝什么的,就 当我要闷出鸟蛋时,却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来。 面馆的老板娘李巧芸的发髻放了下来,很青春地扎了双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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