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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最后几行字，那些字并不清晰，像是被水浸染了。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程灿写信的时候留下的泪。

    他独自缓了好一会儿，才动作缓慢地把信叠好，又放回了信封里。

    把这封信放到了带锁的抽屉里后，谢盛给程灿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他一开口，是有些哑的声音：“程灿。”

    程灿听出他声音不对，小心翼翼道：“你……没事吧？看过我给你寄的东西了？”

    谢盛嗯了一声，说不出什么话来，程灿有些自责：“早知道不让你看了……”

    “不，程灿，”谢盛打断她，“谢谢你给我看这些。”

    “啊？”程灿有点饿，给自己煮了包面吃着，听到他说着话，面也不吃了，把筷子放到了一旁。

    谢盛深吸了一口气：“你肯拿出这些让我来看，我很高兴。”

    “……可听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诶。”程灿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小了。

    谢盛笑了笑：“我是在替你难过，你那时候怎么不把信寄给我？”

    程灿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因为……我怕你太听话，真的找了别人。”

    谢盛失笑：“信里不是挺大度的吗？”

    “我那是体面！”程灿耳尖有点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谢盛问她：“你现在不觉得配不上我了吗？我要听真实的答案。”

    程灿这次十分坚定：“不觉得！这次节目录制点醒了我！”

    谢盛看了一眼电视里的重播，点点头：“这样啊，那我先挂了，我认真看看这期节目。”

    “你现在正在看啊？”程灿闻言，也把电视打开了，她还没见过自己上电视什么样呢。

    谢盛嗯了一声：“怪不得上热搜了，确实好看。”

    程灿切了一声，“不好看怎么配得上你啊，这不是基础配置吗？”

    谢盛轻笑了几声，附和的嗯了几下。

    “那先挂了吧，我也要看了。”程灿翻到台，对谢盛道。

    谢盛倒是又改口了：“算了，别挂了，我们一起看。”

    程灿笑成眯眯眼：“好。”

    很快就到了问答环节，程灿看着自己，同时，另一个房子里，谢盛也看着她。

    谢盛认真的观看着，在老前辈说如何看待这些困难的时候，谢盛能明显地感觉程灿眼里的光在逐渐变亮。

    节目结束，电话两头都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程灿才开口：“不仅是这位老前辈的话让我正确的认识了自己，还有亲朋好友的鼓励，也让我有了骄傲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我认识到了，我确确实实在从事着一份责任重大的职业。”

    程灿说这话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

    谢盛听她这么坚定，眼神里不自觉的盛满了温柔，低声道：“想清楚就好。”

    程灿安静了一下，问他：“如果我两年前告诉你了我的想法你会怎么做？”

    谢盛长长的嗯了一声：“我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会怎么做，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只想告诉你，我们之间，没有谁配不上谁这一说，我们拥有完整的人格，完整的人生，我们就是相配的，无关职业，更无关外界的声音。”

    程灿鼻头一酸，忍了一下，感慨道：“要是我那时候能说出来就好了，我们也不用遭这两年的相思罪。”

    谢盛听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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