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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四周。

    这是一座足够容纳近万人的大殿，现在里面却只有几百人，分散在各处，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足够每个人身边都有一台摄影机三百六十度围着转。

    ——直播已经在进行。

    这个认知让叶田田的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不适，她不喜欢和人接触，不喜欢别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这种暗中的窥探。

    可这里没有摄像头。

    地面上没有、柱子上没有、屋梁上没有，窗棂上……

    这座大殿没有窗。

    这是个封闭的空间，唯一可能与外联系的只有——一扇朱漆大门。

    边上陆陆续续有人抬手，做出虚点的动作。叶田田看回“关闭”按钮，果然页面不随她的视线或是心意变化，是需要手动的。

    ——有人在观察我们的接受速度。

    她不动声色地缓缓抬手，让自己关闭页面的动作不抢在最先，也不落在最后。

    画面闪动，空中出现一组信息：

    【您的专属

    直播间将在您通过试炼关卡后开启。】

    【直播过程中，观众可以赠送礼物。友情提醒：请各位好好表现，观众赠送礼物越多，您后续通关可能性越大。当然，前提是，您活过试炼关卡。】

    “什么叫活过试炼关卡？这……这是哪里？我、我记得我刚刚在开车，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了？”

    “我不是应该在医院里的吗？这里……谁允许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的？还要拍我？我没同意，我不同意！快点送我回去！不然……我要告你，告你们！”

    人群开始慌乱。

    “那边——有门！出去，先出去再说！”

    有人带头跑起来，接着，更多的人也开始跑。叶田田垂眸站在原地，只微微侧过身，让出通道。她的身前，人一个接一个地跑过。

    最先跑到的开始聚集，他们一起合力推在门上。朱漆大门纹丝不动，惨叫声却忽然暴起——那几个人的手，被吸进了门里。

    就像是按入了不透明的液体一样。

    可骨骼的碎裂声在响。

    “喀——喀——”，源源不断。

    “怎……怎么回事？”“救……救人，先救人！”一片混乱里，有人伸手抓住那几个人的肩膀。很快，惊呼声四起：“拉……拉不住了！”

    那几个人还在往门里陷。

    手掌消失了，接着是手臂，惨呼声声里，那些人拼命往后仰头，可紧接着的就是肩膀。扯住他们肩膀的手不得不放开，他们就叫得更绝望……直到一个个头颅都没入那扇门里。

    几蓬血色从他们消失的地方爆开，一点点向四方洇散，渐渐地与大门的红融为一体。

    门边的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大殿里一片寂静，只余此起彼伏的沉重的呼吸。

    【弹幕】这一届新人不行啊，什么都没开始呢，就死了好几个。

    【弹幕】还是有几个苗子的，靠门第三根柱子边那个穿白裙子的妹子，我瞧着就一直挺镇定的。

    【弹幕】啊啊啊啊！那个妹子我也发现了，虽然反应速度不是很快，但——有生之年啊！在这种鬼地方居然能见到这种颜值的妹子！谁也别和我争，我定下了！

    【弹幕】定得下也要守得住啊，你以为你是谁？东神么？

    正刷

    得起劲，突然，所有弹幕一闪，一起消失，屏幕的最上方出现一条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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