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隐云香-紫狂(重口)_菊隐云香-紫狂(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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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隐云香-紫狂(01) (第1/4页)

    柔软的麂皮擦过飞叉。

    那柄飞叉齿长三寸,两股,柄四寸,铜六铅三锡一,重四两九钱。

    叉尖呈现出锋利的光泽。

    上面刻有他的名字:鹳辛。

    「我们是鹳鸟的后裔。」

    鹳辛说:「它是我们的神灵。」

    「你们崇拜鹳鸟,夷南人崇拜水蛇,姑胥人崇拜鱼,离人崇拜火,我们郦渚

    崇拜的是白鹤。所以我叫鹤舞。」

    鹤舞轻盈地飞起来,白衣飘飘,彷佛一隻洁白的雪鹤。

    她躯体纤柔,细黛的眉枝婉约如诗,只有这以土为母,以火为父的南方大地

    ,才会有这青瓷般的姣美女子。

    一直没有作声的祭彤突然张开嘴,吐出一团火焰,几乎烧到鹤舞的白衣。

    鹤舞惊叫着飞开。

    祭彤发出「嗷嗷」

    的怪笑声,一边作了个鬼脸。

    鹤舞很生气,她从衣袖裡甩出一枚鹤针,刺向祭彤的手腕。

    那针中间是镂空的,破空时会发出悦耳的声音。

    被它刺中的时候,鲜血会像小鸟一样悦耳地歌唱着,飞快地流乾。

    破空声突然一凝。

    子微先元两指挟住鹤针,眼睛看着前方,手指竖在唇边,轻轻「嘘」

    了一声。

    远处的山坳中,一股浓黑的烟雾直上晴空。

    树叶上闪烁的阳光渐渐黯澹下来。

    「那是什么声音?」

    祭彤问。

    「歌声。」

    颧辛说。

    「女人的歌声。」

    子微先元说。

    「女人们在唱一首高兴的歌。」

    鹤舞说:「但她们的声音很悲伤。」

    明淨的阳光突然变成变成暗红色,彷佛黏稠的鲜血浸入森林。

    受惊的鸟雀纷纷飞起,发出嘈杂的叫声。

    鹳辛抬起手掌,邪恶的光线与他的手掌一碰,缓缓朝两边流开,在他们身周

    留下一片空白。

    树叶彷佛承受不住光线的重量,一点一点弯折下来。

    飞鸟和兽群都奔走殆尽,耳朵裡传来自己的心跳声,还有远处飘淼的歌声。

    透过血红的阳光,那歌声越来越清晰。

    「月满天心兮,百草伏畦。琼枝满庭兮,入奉君虞。流光莹度兮,丹渥荚席。采采女心兮,悦尔君析……」

    忽然间,枝叶弹起,弯折的枝叶恢复正常,光线中的血色像烟雾一样消失了

    ,阳光重又变得明亮。

    那些歌声也杳然远去。

    彷佛胸口搬开一块大石,四个人都鬆了口气。

    「他走了。」

    子微先元道。

    「是哪裡?」

    鹳辛放下手。

    「铜鼓呢?」

    祭彤说。

    「那些女人是谁?」

    鹤舞心有馀悸地问。

    子微先元收起腿,想了想,又把另一条腿也收起来,以一个舒服的姿势侧躺

    在半空中。

    「喂,崇拜龙的傢伙。」

    祭彤脸色不善地说道:「如果你睡着,我会把你的头髮和眉毛都烧光。」

    「我在思考。」

    子微先元闭着眼,手指轻轻敲了敲脑袋。

    「你们的问题都很好,刚才是哪裡?为什么没有听到铜鼓?那些唱歌的女人

    是谁?」

    「峭魃君虞,那个吃掉卢依所有长老的魔王已经伸手向夷南。夷南的辰瑶女

    王接到书信,枭魔要求她把金杖玉牒送入枭峒,并在铜鼓上刻下自己的名字。」

    「这个我们知道。」

    祭彤不耐烦地说道:「我们刚从夷南城离开,银翼侯亲自告诉我们这些。」

    子微先元换了个姿势,「据说峭魃君虞每次出征,都要敲响他的铜鼓,召唤

    幽灵为他作战。每个在铜鼓上刻下名字的人,法力都会被巫鼓吞噬。现在我先来

    回答个问题——根据我的判断……」

    「那是一个村落。」

    鹳辛低着头说:「位于森林边缘,属于夷南。」

    他把脱编的竹简一枚一枚排好,拼出一幅完整的地图。

    「与我的判断一致。」

    子微先元毫不脸红地说道:「那么祭彤的问题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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