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嫖客的自述】完 (第4/8页)
那句「屌屌更健康」,十八岁那 年我是不懂那么懂,也不想用什么精神胜利法,什么「人家在乎你才骂你,是希 望你能记住菜单什么的。」 尽管同学说的有些难听,但后面的话回复的正常,「新人一般都这样。要有 段适应期。」说到我心坑里去,确实是这样。 至于他说的「还有被骂忍气不吱声,你觉得自己是懦弱的行为?」 我沉思了良久,不知他用意何在,我那时还不懂揣测人心,当年我们都很单 纯。可我还是给出了自认很成熟的话。 年少扮成熟,人老装单纯。述尽了人类的无奈。 不!有两种解释:其一脾气好的人;其二城府深的人。 嗯。有点道理,譬如勾践。谁知他话锋一转──都是够贱的! 骂我贱?呃?卧槽! 我实在无法回答,也不屑于回答,因为他成功地把我激怒了。 我闷闷不乐地把手机丢在床上,本来想着找同学倾诉自己的困境,排解自己 苦闷的心情,就连我最要好的朋友也扫了自己兴。原本自己就不高兴,这几天来, 奈何他现在又插我一刀,这种心情想杀了人的心都有。 他妈的!「天生人是教他们孤独的,一个个该各归各,老死不相往来。身体 里容不下的东西,或消化,或排泄,是个人的事,为什么心里容不下的情感,要 找同伴来分摊?聚在一起,动不动自己冒犯人,或者人开罪自己,好像一只只刺 猬,只好保持着彼此间的距离,要亲密团结,不是你刺痛我的肉,就是我擦破 你的皮。」(钱锺书语) 有时我真想把这些感慨跟一个能了解自己的人谈谈,好像她能了解自己,虽 说和她认识不是很长时间,至少她听自己的话很有兴味——不过,刚才说人跟人 该避免接触,怎么又找女人呢? 發鈽444.cом 4V4v.ō 也许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像一群刺猬,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像——呃? 我想不出像什么,算了算了,想那么多干吗呢?还不是自找不痛快! 在这之后,我学会了自我调解心情,后来还跟厨房里的大佬们,荷头他们关 系很铁,他们是时不时带我去那些卡拉OK的地方,庆祝生日或者玩,刚开始我 还不适应,日子待久了,我也慢慢融合这种氛围,我知道进入社会如果连这关都 过不了,那我还是捡包袱回家算了。不过这时后话了,暂且不提。 我自觉这几个月的工作,驾轻就熟,渐渐得法。头荷对我的印象也像好了些。 跟厨房的人熟悉起来,偶来聊天,给我许多启示。 打杂役的胖大叔,四十几岁人了,凡看到他们抽烟,无不参加,或者像华哥 这样包一位年轻的二奶。 无论如何,我必须紧跟时代步伐,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 在厨房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如同一个小型社会,一个尔虞我诈的小江湖。 他们评判人的标准,一方面盲目得可怜,一方面眼光准确得可怕。他们的赞 美,未必尽然,有时竟上人家的当;但是他们的毁骂,那简直至公至确,等于世 界末日的「最后审判」,毫无上诉重审的余地。 他们对厨房老大的厌恶不用说,甚至华哥也并非真正得到他们的爱戴。 在我离开他们之后,跳槽去了一个销售公司,我才深懂其中道理,里面的人 无所不用其极,个个都笑里藏刀,口腹蜜剑。相比于那些厨房的小家伙,根本没 有什么利益冲突,销售员之间的战斗从来都是杀人不用刀,吃人不吐骨头。 下属瞧不起上司,已成社会常态,如果当面听到有人说「我好喜欢上班」, 此人不是被鬼上身,断然不会说出如此没良心的话来。 至于我和同事们的关系,只有比刚来时坏。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 头荷仿佛脖子扭了筋,点头勉强得很,厨房大佬瞪着眼远眺我身后的背影。 我虽然并不在乎,总觉不痛快;在厨房的小天地走,多了一个顾忌,老远望见他 们来,就避开。 华哥跟我十分疏远,原因就是刚来的时候那次吃饭时我大发议论对小三的看 法──当然也为她们辩护一番──一群人说小三不要脸,却没一个人说自己男人 犯贱。 大家心照不宣。 最使我烦恼的是,邦哥好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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