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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在村子里吃饭时,戚飞坐在我对面。他低着头一根一根的挑动着凉皮慢悠悠的嚼着。看着他不开心的样子,我心里即感到难受又偷偷的高兴。这种复杂的感觉我很难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真正的感觉到了,我和戚飞之间十多年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变化。 戚飞吃了半碗凉皮便扔下筷子不吃了,靠在椅子上自顾自的抽着烟。这倒是平时吃饭从未见到过的场面。以往吃饭要么是水水我们三个人,听他们俩个叽哩呱啦的说;要么是我和戚飞两个人,听他对我讲水水如何如何。现在不但少了水水这个人,而且把可以聊的有趣话题也全部带走了。 我也放下碗筷,拿起胸前的照相机对准店外来往的人群,那些人便被我补捉进了镜头里。我将他们放大后观看,外面的景色又变得清晰了许多。这是我早上出门时发现的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原来只是想拿着相机拍一些照片回来自己慢慢看。当我坐在车上将镜头对准窗外变焦将画面放大时,我发现那些在我眼里已经模糊的事物又可以清新再现。 我将镜头对准戚飞的脸。戚飞嘟着嘴吹着烟雾。他脸上的那道疤确实变淡了许多,我将镜头继续变焦,变得整个屏幕只有那道疤时才发现那伤疤部位的颜色稍与其他地方不同。植皮后的皮肤色泽很难与原本脸上的色泽达到一致,戚飞只得用化妆来弥补。 “以后都要一直这样化妆吗?”我问戚飞。 戚飞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疤,说:“好像不用。还要再做几次,说是要用激光把色素打匀了,到时候看起来就没啥区别。我也不太清楚。做呗,打不匀就化妆,多了点事做而己。”戚飞说话时还是努力的去活动那半边脸的肌肉,用舌头顶了顶伤疤的位置:“我都不想整了,后来想想,要开店总得出去见人,吓到别人不好。这才又遭这份罪的。” “植的哪块的皮肤?屁股上的?”我问。 戚飞笑了一下说:“不是屁股上的。是大腿内侧的。哎呀,你不知道做完了有多疼,走路都跟被阉了似的两条腿岔开走,一不小心碰到了就是跟针扎似的。”戚飞说的那种感觉我知道。虽然没有从大腿内侧撕下一层皮来过,但是胖子夏天的时候出汗很容易把大腿内侧磨得又红又痒稍一碰就像蜂蜇一般,走路岔着腿像是大便失禁一样。 吃完饭出村,正赶上集市。村子对面有一条几百米长的巷道,每逢周二、六是集市,不知从哪里涌现出来的一群小商贩在巷道摆摊叫卖,附近的村民或小区的住户会到这里挑选生活用品。走在人群中听到叫喊声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是生活在城市里,俨然一片乡下生活的景象。戚飞挽着我的胳膊指着小摊上摆着的各种有意思的东西对我形容有多大、什么形况、什么颜色、做什么用的。从小生活在农村,对戚飞所提到的那些物件早已经烂熟于胸,他一提我便已经想起了什么样子。 集市上卖的都是些日常生活吃的用的物品,没有华丽的包装、价格也都非常便宜。经常能见到几个妇女在为了一个盆子或是一块窗帘布的几块钱嘫上半天。越往巷子里面走,卖的越是“主档”的东西。戚飞路过一个小摊兴奋的拉了拉我的衣服,对我说:“快看,还有卖假的呢。靠,这名字才霸道呢,你知道叫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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