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系:变态色情狂(01) (第2/2页)
校的过程中,有人出事了。 晚自习的教室里,一个女生没有来。班主任是一个年轻女老师,很怕出现什么岔子,四处打听学生的下落。无果。晚自习结束之后,又到每一个寝室里去询问,依然杳无音讯。她担心有问题,赶紧彙报领导,那时候没有手机与电话,不能及时问询家长,只好互相安慰着,说应该没什么事吧。 一个辗转难安的夜晚就这样过去了。当冻白的清晨来临,她以为一切又会重归秩序,女孩会若无其事地坐在教室里。 但女孩还是没有来。 老师请了假,去了女学生的家。从学校去村庄的路大概有十几里,有一半是公路,有一半是山路,其中三四里的地方,全是荒无人烟的地方,偶尔能听见野兽的嗥叫。在山路上走了将近一小时,她到了女孩的家,父亲说:“礼拜天下午她去了学校,一定的,我是看着她出门的……” 这时候,有些关于危险的猜想就再也不能回避了。老师和家长报了警。报警后的两三天里,小镇都笼在一种莫名的兴奋当中,人们翘首以待,彷佛生活终于有了一点盼头。镇派出所所有的警力都出发了,和旁观的人一样,也带着莫名的兴奋感,去盘查村庄里的每个人。 当天,他们就找到了线索,一个在地里锄地的农民,曾经听见女孩的呼救声和哭喊声。以那点声音为圆心,警方在周围的山野四散寻找。后来,他们在一个岩洞门口,一堆杂乱的枯草中央,看到了已经死去的女孩,以及一块沾着血肉的石头。女孩赤身裸体,下身一片血污。 民警们在附近村庄搜查,把全村男人都叫到村公所门前的地坪里,脱掉全身衣服,查看他们是否有掐痕或抠伤。 作恶者轻而易举地被找到了,几乎没费力气,男人就招供了他奸杀女孩的事实。那天他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在小路上看见隻身返校的女孩,见女孩貌美,忽生邪念,拉住她就往山上拖。她大声呼救,挣扎得很厉害,他害怕起来,慌乱间拿起旁边的石头砸了两下,见不动弹了,就脱下她的裤子。完事以后,才发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凉透了。 这件事情在一个乏善可陈的小镇所引起的蝴蝶效应可想而知。很长一段时间,这是大家在茶馀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王家汉子和李家婆端着饭碗聚在一起,总会这样开始他们的唠嗑。 “唉呀,真是畜生,猪狗不如啊。”这个畜生几乎不用实指,人们都知道所言为谁。 “那人判了多少年?” “怎么就盯了一个小姑娘呢?” 更有一些油皮的地痞,笑嘻嘻地说,“这傢伙够勐……” 週末的时候,我回到家,正是天色渐暝的时候,邻居的胖兰来我家串门。 胖兰是我们村里最胖大泼辣的悍妇,是那种像XX党一样,自以为可以代表屁民意志的人物,也确实,她当了一个小官:村妇女主任。平日里,她和我母亲的关係并不好,但那些天不知怎么回事,忽然间有一种气氛,使她们变得亲密起来。 她鑽进我家黑洞洞的灶间,对我妈说,吃了啥好东西? 母亲答了些什么我忘了。 只记得她们很快就转到了那个热闹的话题上。 胖兰说:杀千刀的! 母亲说:是,真是杀千刀的! 我心里也想:对,真是该千刀万剐! 但胖兰后来说了一番话,我至今难忘。 她用那一贯的漫不经心,但又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其实,这也并不能全怪那个男人,我听说啊,这个姑俚发育得挺早,两只奶已经鼓起来了,平时也好骚的,、2岁的人,就喜欢跟崽俚玩,就不正经嘛,那老男子汉哪会不打主意。要我说啊,这种事情,两人都有错,男人不对,女孩子自己也不检点,怎么就不强姦别人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母亲还在和胖兰说着什么,我却听不见了。我站在灶火的黄光中发着怔,忽然感到所有恶都是被预先允许了的,民众的愚昧与冷漠,一直在为其大开绿灯。在罪恶面前,沉默已经是一种默许,而对受害者的变相非议,已经是助纣为虐、落井下石。 当鱼肉开始为刀俎开脱,当羔羊开始为恶狼辩护,当奴隶开始为奴隶主说话,当受虐者开始为施暴者歌功颂德,那么这就是一个良知垮台、道德破产和理性崩溃的世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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