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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都吓得不轻。

    顾无忌知道这老头绝对不简单，要不当初也不会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实力，但是一眼就看出了夏妍的底细着实有点太夸张了点。

    他强行镇压住了自己的紧张，带着怒意道：“老头，你就这样给债主的家人打招呼吗？谁不是人，骂谁呢？”

    看着那老头凝聚着别样光彩的眼睛后，夏妍不由自主躲到了顾无忌身后，有些害怕。

    不知为什么，在她的感知中，这老头实在是很吓人，表面上看不过是一个糟老头，但是精气神却像是远古的神魔，给人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老白拍了拍脑袋，恢复了正常，道：“不好意思，清晰有些激动。家人？她是你妹妹？”

    “我女儿！”

    “畜生啊！”老白激动道。

    “骂谁呢？”顾无忌瞪眼道。

    “骂你们两个！两个都是畜生！”

    顾无忌：“......”

    夏妍：“......”

    “你女儿多少岁？”

    “十五岁吧。”顾无忌答道。

    “畜生啊！”老白激动得胡子都飘了起来。

    看着老白那模样，顾无忌顿时想起了什么，道：“靠！我可什么都没做！”

    老白道：“说的不是你。”

    “啊？”顾无忌和夏妍都有些懵逼了。

    “就是你！”老白盯着躲在顾无忌身后的夏妍，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道：“十五岁，二境灵泉境上阶，灵气量直逼灵瀑境初，不！中阶！这不是变态，不是畜生是什么！我老白辛辛苦苦多少年，怎么就没有过这样的天赋？”

    听见这句话后，夏妍和顾无忌不禁长长松了口气，发现背心已经被冷汗打湿。

    这老头有一眼看穿别人实力的能力，但是应该没有发现夏妍的其他异常。

    不过从这老头的表情来看，确实是属于对境界比较痴迷的那一种碎星者。

    唐国三圣，如今只剩下了双圣，老白和方从圣是这一时代当之无愧的碎星者顶端。

    但是老白和方从圣不同，方从圣至始至终都是天赋性选手，从少年出名到现在，而老白属于厚积薄发型的，直到最近二十年才被人所知晓。

    如今他已经近百岁了，按照顾无忌的说法，是真正的半截身子已经入了土。

    世人只看到了破星院老白的高高在上，却没有看见他这么多年来的执着与坚持。

    很少人看见，他曾在零下数十度的北晃雪地里苦修，哪怕只为提升哪怕一点点修为；很少人看见，他曾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中苦苦探寻，如一方在苦海里荡漾的小舟。

    他看着那些同代的天才碎星者出名、大放异彩，直至陨落，也看见了无数比他年轻很多的同僚后来居上，大放异彩......

    是的，他见证过无数人如星辰般闪耀，而他只是陪衬，不错的陪衬。

    但是即便这样，他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努力，进而到达大放光芒的那一天......

    他的执着与坚持，只为望一眼他们那个时代的天才的项背。

    过了这么多年，老白可以堂堂正正的说，自己流的汗比所有人喝的水都多。

    终于，在二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始终难窥大道一眼的老白终于在活了七十年后泄了气。

    那是他人生次泄气，简直可以说是一泄千里。

    他一下子找了十多个嫩模呆在一套别墅里，Happy了整整半个月。

    在灯红酒绿，肉体纠缠中，他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只觉得那么多年的坚持都是假的，多么可笑，还不如怀里的这些嫩模真实。

    可是很快的，他又觉得这些嫩模是假的，之前的坚持才是真的。

    如果说之前的坚持都是假的话，那他的整个人生都是假的，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在一片心灰意冷中，老白赤身裸体站在雪地里大哭了一天一夜，不是因为心疼支付给嫩模的钱太多，而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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