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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是一团漆黑。他望着魏博良从手拉箱的侧兜拿出了纯白色的耳机,上面有一个显著的“π”标注。只需要一眼,周期就看出来那只耳机是寇准曾经日日夜夜的戴过的。 现在他目送着自己的青梅竹马,戴上了那只听不见任何声音的耳机。脑海中不断切换着寇准和魏博良的背影。 大概在他不知道的时刻,他们有过了交谈,那是一个很沉重地交谈,周期光是想象就能够想到。 魏博良接过那只耳机,将他戴上自己的双耳。他仔细的聆听耳机中的声音。这里,很安静,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周期手中握着船锚手链,久久的站立,看着他黑色的背影渐渐的缩小成了一个谜。 他即将沉入海底,永不归岸。 周期不明白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坚信,既然是娘娘亲手做的决定,他就要相信他。 只是还会感到惆怅悲伤,眼泪忍不住的向下流。 背后有人轻轻的环住自己,他的拥抱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纳入他的胸膛。 “我有点难过。”周期说,“想到再也看不到娘娘了。” “我知道。”寇准的声音还是像淡入的最后一笔,却能够安抚住他的心,“总有人要离开,也总有人要归来。” “我想哭一小会儿……” “嗯。” 周期转过身撞入寇准的怀抱中。 因为他知道,这个怀抱,值得他大哭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事件,就将完结。恍若所有月明月晴,全部都为了你。 ☆、红齿梳,香檀木 “父亲病危了,他想看你一眼。”寇臣擅自闯入了他和周期两个人的家中,只留下了这句话。 换来的是寇准久久的沉默。寇臣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他没有阻止他,而是留下时间给他自己仔细斟酌。 寇准不知道他该不该去见这个名为“父亲”的人。他从出生为止就没有见过这个人,关于对他的印象实在寥寥无几。如果忆起,他只能忆起自己的母亲坐在圆木桌旁点着一支红烛,日日等待的背影。 她始终没有等来这个绝情的男人。只留下孤独的寇准和绵长的恨意。 他想起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年仅十三岁的他,跪在在白馆的门口,乞求这个男人来看她最后一眼。 屋外雷声轰鸣,她不停地咳血,目光已经涣散的盯着红烛燃烧,却仍然抓着男人送给她的玉佩,一直到死,都不肯松手。 这是寇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向人低头。他被暴雨淋得浑身湿透,他痛苦的在暴雨中怒吼,屋内点着明灯的男人,却在莺歌燕舞之中享乐。 而现在,这个男人居然说想见他?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想见他,也许是因为临死前的心血来潮,也许是想要赎罪。 寇准是绝对不相信寇准“生而为臣”的言论。他不相信这个在母亲病死前都不肯见他一样的男人,是为了保护他们才离开的。他更相信这是寇臣一时阻拦他的借口,或者是名为父亲的东西冠冕堂皇的说辞。 所以对于见不见他,寇准的内心有些挣扎。他不想去,因为内心深处想让他也尝尝这般痛楚的滋味,可是如果拥有怨恨,反而是一种在意,寇准不愿被此束缚。 去看望病危的“父亲”,寇准这一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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